程弥感觉到了他的一丝隐忍恨意。
像是要把他们之间这五年惨烈毁灭,破坏欲滔天,几乎病入膏肓。
酒液猛烈到几乎要麻痹她神经,她本来以为司庭衍会继续,但没想他停下来了。
墙边放置一条废弃长柜,司庭衍酒杯放上长柜,视线终于从她脸上离开,爬至她耳下那块并没有随着年月渐淡的疤痕上。
司庭衍眸色沉暗盯着那处,而后俯身,双唇攀爬上她颈间。
程弥任他肆虐,眼睫轻颤,稍侧过脸轻擦着他的。
司庭衍双唇往上走,直到来到她耳下,软热混着烫息,轻裹住她印记。
一阵麻意顿时席卷程弥全身。
而同时颈后传来一阵彻骨凉意,几乎要透过她神经冻碎她每一丝知觉。
司庭衍指节混着冰块裹进她后颈。
棱角分明的冰块被他修长骨感的指节把玩,握抚过她后颈每一寸肌肤,将她锁进冰天和热烫。
每一根敏感神经在那一瞬间接连触碰,热麻一下从冰下那块肌肤爆发,狂潮般漫向四肢百骸。
程弥顿时浑身抓紧,指尖温柔回扣他颈后,将他拥向自己。
他永远把她每一处敏感点死死捏在手里。
隔着陌生的熟悉,他们缱绻至死。
像是某种久违的毁天灭地就要冲破困桎。
司庭衍脸色没有难忍愤恨的风波,从始至终很平静,一双唇,五根指节,便将她彻底扯入水深火热里。
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她颈间起身,观察她的每一丝细微神情。这是他的习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没变。
程弥看着他眼睛,视线落到他唇上,凑吻了上去。
可下一秒,司庭衍偏头躲开了。
第72章我还会一直对你犯蠢
霓虹泛着重影,冷风穿涌过巷。
冰块融化的冷凉滑入脊椎,丝丝凉意爬上程弥颈后每一寸肌肤,被风风干。
而始作俑者侧脸冷漠对着她,眼睫很长,鼻梁高挺,双唇略显薄情。
她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看过这张脸。
程弥双手还挂在司庭衍颈后,手腕贴合在他颈侧。她手从司庭衍颈项上离开,摸上他脸,将他脸抚了回来。
温柔视线一下抓住了那双泛着淡冷的眼睛。
程弥说:“还想我?”
她红唇翕动,浸在黑夜里也红艳到惹眼,不管过去多久,照旧有让人失控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