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桑塔纳一路风驰电掣,王涛赶到了鞋厂。
电闸已经被人破坏,又买了几个手电筒和蜡烛,总算是看到了点光亮。
“小王厂长来了!”
“厂长,这可怎么办啊!”
王涛看了一下工人,这种时候人是要放在首位的。
还好夜班的工人安然无恙,大狗为了阻挡他们放火头上结结实实挨了几棒子,鲜血直流。
吩咐李婶给他包扎一下伤口,王涛转向了惊恐的工人。
“没事,咱们先把工资结了。”
“后面还会开工,大伙先回去等通知吧。”
工人们拿着工资心有余悸地离开了。
王涛这才打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损坏的情况。
窗户的上的玻璃已经烂了,地上狼藉一片,鞋底鞋帮散落得到处都是。
设备上的电线被人剪断,有几处还凹了进去。
看样子修理一下还能继续用。
“小涛,这种情况婶见多了,你不知道自从你发财了,整个筒子楼闲言碎语传开了……”
李婶唉声叹气地唠叨了一通,父母也赶了过来。
王建国气得一跺脚:“小混账,这都是谁砸的?你老子一把骨头也要跟他狗日的拼了!”
王涛赶紧拜托李婶把父母哄着送回家,外边的损失很大了,
绝不能再牵连到父母。
锁紧门窗后,王涛带着大狗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连医生都好奇这么大体格子是怎么挨住这几下的。
脑子一点事情没有,只是外伤,要是搁别人,早就轻微脑震荡了。
带着大狗走出了医院,大狗惭愧地直跟王涛道歉。
当时要是自己再勇敢一点,说不定就能挡住那帮人了。
“大狗,你认识那帮人吗?”
大狗想了想,头摇得像拨浪鼓。
“大狗,咱办不办他!”王涛提高了嗓音,眼睛里迸发出火花。
惊愕的大狗张嘴都快合不上了,老板儿不是说不动粗吗?
循着大狗的人脉,已经快到了晚上十点,王涛来到了县里的最大的一家歌舞厅。
穿过走廊,便看到一个巨大的环形舞池,装修风格都是黑白瓷砖,在这个年代最为流行。
眼前的看到的是一群打扮时尚的小青年在闪烁的灯光下扭着迪斯科,鼻子闻到的是那种便宜的香粉味,这也算得上是“夜店的老祖宗”了。
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不时把手随意地搭在俩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