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纳雅王后那儿出来,晴雨心里都憋着话想说,但几次都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吧?想说就说。”楚兰舟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了。
晴雨心一横,“娘娘,您怎么会……跟纳雅王后说那些话?”
“你也觉得是本宫多事了?”
“倒也不是。只是,为什么要帮大王子呢?”
就连晴雨也觉得她是在帮柯木朗么?楚兰舟好笑。
“晴雨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家娘娘呢?”妙玉当时不在场,但听见晴雨这么说他们家贵妃娘娘,便不高兴了。
晴雨愣了一下。
楚兰舟倒是先笑出了声。
……
彼时,沈月笙房中。
司徒耀带着王德突然来到,还在研究药方的沈月笙吓了一跳,搁笔起身迎来。
“陛下突然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沈月笙说着顿了顿,又说道:“其实陛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过来说一声便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沈大夫不必说这些话,朕没让你过去回话,亲自过来,自然有亲自过来的原因,”
“也是,贵妃娘娘在,有些话当着她的面说,的确是不太方便。”沈月笙意有所指道。
司徒耀的脸色微微一沉,沈月笙知道再说下去,他真就该生气了,便主动搬了椅子,请司徒耀入座。
王德送上来两盏清茶之后,便也自觉退了出去。
“陛下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司徒耀掀起眼皮子扫了沈月笙一眼,“沈大夫怕是进宫的次数多了、与她关系好了,便都忘了自己个儿是个什么身份了。”
“草民不敢。”沈月笙连忙把姿态放低。
不过,像他这种人,口中说着不敢,心中未必就是不敢。
司徒耀心中清楚的很,也懒得与他掰扯这些。
他今日来见沈月笙,自然是有顶顶要紧的事情要与他问个清楚的。
“你是不是对楚兰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她体内的蛊虫在活动了?”
“原来陛下亲自驾临,为的就是这个啊。”沈月笙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之前我就已经帮她给取出来了。”
“你说什么?”
司徒耀脸色骤然冷下去,“之前不是你说不能贸然强行将蛊虫取出,否则会伤及她的性命么?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陛下不必紧张,蛊虫强行取出是会伤及性命,可雁容她不是还好好的么?”沈月笙仍旧语气淡淡地说道。
“之前柯木朗王子中了毒,借着那个契机,我便帮她将蛊虫给取出来了。”
柯木朗中毒?
司徒耀的眸光越深沉。
沈月笙便解释道:“这其中涉及许多的医理药理,草民也不便多解释,只要陛下知道,我绝不会伤害雁容的性命便是了。”
“所以,沈大夫的意思是,大王子中的毒,倒成了贵妃治病的药引子了?”
沈月笙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
司徒耀的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道,“那大王子这毒中的,倒是很奇妙。”
闻言,沈月笙微微一怔。
……
楚兰舟喂了乌云骓,又与它说了会儿话,终于安抚好了这傲娇的马儿,才离开了马厩。
她又在花园转了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差不多到了她该吃药的时间了。便回了。
吃完药她也要休息片刻,之后才能有体力摸摸她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