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匆忙翻出无线耳机戴好,再拿起望远镜看过去时,虞意正握着吹风机吹头发。约莫几分钟过去,一头湿乱的卷发便被吹得干燥而蓬松,云一般垂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而她放下吹风机,一脚踏上椅子,踩上去,借力往书桌的边沿一坐,正对着他翘起二郎腿,一双美目笑盈盈地隔着望远镜看过来。
谢翡被她撩得心脏砰砰乱跳,大脑几乎都停止了转动。汗珠顺着额际往下淌,风扇的风吹得汗液蒸发时带来阵阵的凉意,又都变得滚烫了。
虞意的声音直往他心里钻。
“怎么不说话?”
“我那老实巴交的男朋友。”
“让我猜一猜。”
她轻轻咬了咬红润的下唇,而后只是笑,“难不成,是因为在做亏心事?”
谢翡勉力控制着呼吸,不敢回答。
“问你呢。”
她的声音轻而慢,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谢翡的嗓音直发紧,“没有。”
虞意微扬秀眉,“是吗?”
“嗯。”
“那,你想吗?”
“……”
旋即,他又听到了她的笑声。此刻,她的指间没有烟,只是随意地坐着,却和平日里一样从容而惬意,是一种不容忽视的美。
也许,任何一个画家看到她此刻的模样,都会想要记录下来。不论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不论是大师,还是只当做兴趣的门外汉。
她像是缪斯,又像是美神。
夏日的夜晚在她的声音中变得充满无限的意趣,却是少年无限的克制和隐忍。而她只是兀自端坐着,说:“你可以做任何事。”
……
翌日一早,谢翡醒来时,怔愣愣地看了半晌天花板。别人家养的公鸡“咕咕咕”地打鸣,致力于叫醒这个小镇。
他穿上衣物,看到书桌前的一片狼藉,脸红了红,便迅速着手清理起来。
然后,晨练,洗澡,洗衣服,吃早饭。
当他上楼时,天光终于大亮了。虞意穿着白色棉t靠着窗抽着烟,对这边笑了笑。谢翡面色一红,抬起爪子对她轻轻挥了下。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了虞意家的庭院里。
她的朋友们仍旧在睡觉。和文姐、丁香和莫宇打过招呼,得知虞意在楼上时,虞意已听见她的声音,给他发消息。
虞意:上来。
谢翡看到消息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谢翡:“这不好吧?”
虞意莞尔,垂眸笑着打字。
虞意:你也可以不上来。
谢翡脸红了红,扶着被擦得明亮的黑漆木栏杆拾级而上,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嘎的响。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画面,有些是昨天的,有些是他的猜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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