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妇对视一眼,有些心虚地摇头。老妇人小心翼翼地问:“杀人狂……是什么样的?”
这时年轻又热血的话痨警探开始了案情的解说:“这是城镇中百年来的最严重的刑事案件,凶手,是一个嗜血的连环杀人狂,他杀人如麻,行踪诡谲……”
他的表情惊恐又愤怒,灯光渐暗,场景转换,重现了一例例杀人案件的发生现场。
商人的傻儿子对着珍妮的画像流口水,商人烦闷地抢过画像,扔下了窗台,并告诉儿子这个女孩已经死于意外,下面他会帮他物色更好的,然而傻儿子却哭着闹着跑下了楼,追着那随风的画像,满口嚷嚷着就要这个绿裙子美人儿。
终于在风停下的时候,他捡到了那张画像,愚笨的肥硕身躯让他坐在井边喘个不停,突然,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从阴影处出现,一把将他推进了井里。
商人听到了外面仆人的惊呼,急急忙忙想下楼去看,黑色面具又出现了他的身后,他就像一只皮球一样滚下了高高的台阶,最后撞在了金碧辉煌的柱子上,一动不动。
灯光聚焦在他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的尸体,渐渐暗下,再次亮起时,变成了杂耍班的后台,舞娘一边化妆一边问:“小丑怎么不见了?”
看门人趁机摸着她的腰揩油:“谁知道呢,昨晚有个女孩儿来找他,我没让进,今天应该是去会情人了吧……”
话音未落,一根麻绳套上了他的脖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已经离了地,整个人被吊上了房梁,舞娘化好妆一回头,被那已经死透的尸体吓得“呀”地尖叫起来。
灯暗下,又亮起,这回是在火灾后的破败酒肆前,来往的镇民们议论纷纷,说这家酒肆不知怎的突然着火了,老板、客人死伤无数,包括前阵子出事的杂耍班班主,也死在蹊跷的大火中,有人曾看见一个戴着黑面具的人从后巷离开。
又是转场,深夜的街角,几个混混喝醉了酒,歪歪扭扭地走到桥上,被一股力道接二连三地推下了河,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据目击者——一个老乞丐称,凶手同样戴着黑色的面具。
场景又转回老夫妇狭小的房屋里,热血警探这才说完:“……因为他戴了黑色的面具,所以没人看清他是谁,长什么样……夫人,您手上的面具是?”
老妇人一惊,随即把小丑面具藏在身后:“这是我孙女儿珍妮喜欢的面具……”
警探了然地点头:“对于你孙女的悲剧我很惋惜,马毕竟是畜生,公爵也已经处理了那畜生的性命,还你孙女一个公道,还请节哀。”
老妇人叹了口气,警探正要离开,一个小警员慌忙跑来:“老大,凶手已经去自首了!”
警探一惊,老夫妇俩也上前来:“什么?他自首了?”
警探疑惑道:“莫非你们认识他?”
老夫妇慌张摇头:“不认识。”
警探们离开后,老夫妇来到墓地,却看见珍妮的墓碑前放着一束带露的玫瑰花,老妇人把那小丑面具放在玫瑰花束上,哀声哭了起来。
灯光暗下,黑暗中传来了小丑那带着怯懦又悲戚的声音:“珍妮,吾爱,你的消逝成为我生命的休止符,原谅拥有丑恶灵魂的我,无法放过那些推你步入死亡殿堂的凶徒。”
灯光亮起,伴随着缠绵的钢琴乐,小丑在墓碑前摘下了脸上的黑面具,他脸上有着闪烁的泪痕,这让戴小迪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永别了,吾爱,你将前往天堂,而我,堕入地狱。”
小丑弯腰,在墓碑上印下深情又绝望的一吻。
话剧演出结束,现场观众都忍不住鼓掌,戴小迪和阿苔一行人更是把手拍得比谁都响。
演员出来谢幕之后,观众们都散了,工作室的人可以进入后台,戴小迪在袁希瑞的安慰下,还在忍不住地一抽一抽,好不容易止住一点,在见到施琅与其他演员的时候,她那满腔被剧情感染的悲伤情绪又迸发了出来。
施琅显然是被眼圈红红的她给惊到了,见她哭着飞奔而来,半是惊喜半是宠溺地张开双臂:“你怎么……”
谁料,戴小迪一头扎进了饰演珍妮的女演员怀里:“呜呜呜小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瞎写的话剧剧情TAT啊啊啊啊逻辑死三观死
☆、晋江首发
施琅只好放下尴尬的手臂,装作若无其事地挠挠鬓角,一旁的袁希瑞和阿苔都憋笑憋到脸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