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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御手洗沉思着没有说话。他盯着地板，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停下来念叨着什么。

&ldo;喂，御手洗君！&rdo;我忍不住说。但他并没有一向迅速行动的样子，好像心里被什么事情占住，完全入迷了似的。

没办法，我们一直干等着。他踢了踢打好包的东西，终于开口答话：&ldo;石冈君。&rdo;御手洗说，&ldo;你自己房间的东西打包没有？&rdo;

&ldo;还没收拾好呢。&rdo;我答道。我们本来打算各自收拾好东西，离开这个房子，一起搬到横滨马车道更大的房子去。

&ldo;现在赶快去你的公寓吧，然后一起收拾东西。&rdo;

&ldo;御手洗君，这件事晚点不也行吗！&rdo;

&ldo;不，现在立刻去，这样最好。&rdo;

&ldo;喂，御手洗君，等一下！&rdo;我赶紧独善其身似的提醒御手洗，&ldo;数码锁的事呢？到底有多少种组合？&rdo;

&ldo;什么？&rdo;御手洗停止收拾东西，反问道。

&ldo;数码锁？啊，那个！数码锁啊。那个数码锁的数字是从一到九还是也包括零的？&rdo;

&ldo;也包括零。&rdo;

&ldo;那么就是十个数字。石冈君，你知道九个人的棒球打击顺序有多少种可能吗？&rdo;

&ldo;不知道呀。&rdo;

&ldo;是九的阶乘，9&tis;8&tis;7&tis;6&tis;5&tis;4&tis;3&tis;2&tis;1，362880种。眼下这个等于十个人的棒球队，也就是10&tis;9&tis;8&tis;7&tis;6&tis;5&tis;4&tis;3&tis;2&tis;1，共有3628800种组合。&rdo;

&ldo;数码锁的组合有那么多吗？&rdo;

&ldo;是的。从111开始，112、113，一个一个试过去的话，假设每试一个要花两秒钟，全部试完就要花7257600秒。&rdo;

&ldo;这是多少小时？&rdo;

&ldo;7257600秒除以60是120960分钟，再除以60是2016，也就是2016小时，除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等于八十四，也就是说，要全试遍得花八十四天，两个半月以上呢。&rdo;

真是惊人的计算，御手洗就这么凭空算着。

&ldo;八十四天，那根本不可能啊。&rdo;我听见竹越警官念叨着。

（我也知道这计算完全瞎扯，十个数码三位的密码锁分明只有1000种组合。原作这里就是这么写的……看到这里大惊，赶紧猛查了一通评价，后面的情节我还没看到，但根据评论这似乎是作者有意卖关子。所以鸡蛋不要朝我砸。）

第四章

坐上中央线电车，我们就哪种口味的三明治最好吃展开了热烈讨论。电车门打开，御手洗二话不说就下车，我也什么都没想跟着下了车。等我注意我们下车的地方离目的地西荻漥还有一站的时候，电车门已经关上了。

&ldo;御手洗君，才到荻漥站呀！&rdo;我说。

哎呀是嘛，御手洗满不在乎似的：&ldo;这也是种缘分吧，正好在这下车了，就在街上逛逛吧。&rdo;

&ldo;为什么？&rdo;

&ldo;去吹田电饰的单身公寓看看吧。&rdo;

杉并区天沼2-41-x这个地址，御手洗记得清清楚楚。他这个人，不管多大牌的人名字都记不住，却非常擅长记数字‐‐顺便一说，圆周率他能背到小数点以后三百位。记住这个又没什么好处，但要他说，只是毫不费力的顺便一记而已。

这是御手洗曾经兴致勃勃地跟我说过的。他说每个数字都有强烈的个性，&ldo;一&rdo;和&ldo;二&rdo;的性格就全然不同。他认为，&ldo;一&rdo;像美国总统似的高高在上，&ldo;二&rdo;却是个随风倒没主见的软脚虾。这种个性的差别比人的长相差别还得，非常容易识别。掌握了这点，数字就非常容易印入头脑。

不管怎么说，到达荻漥的吹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很快找到了被杀的吹田久朗的兄嫂家，也就是那四个年轻人的住所。每一栋公寓的玄关都很气派，只有吹田家的与众不同。

玄关前停放着写着&ldo;吹田电饰&rdo;四个大字的卡车。卡车相当大型，是载货后斗上没有顶也没有棚子的那种。估计四个职员都在家，社长被杀了，自然也不用上班。

摁下玄关的门铃，屋里有个女性的声音答话，有金属装饰的大门很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