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不知道那城门后面到底有多少人马,但依稀从激起烟尘的城门内顿时看见了不少刀光剑影,人影稀疏的sao动,顿时映入了眼帘。
百步之外,曹信威风凛凛的坐在太守椅上,面对着万人大军右手黑铁大刀迎风而立,露出一丝豪迈的气魄。
“曹信在此,谁敢前来送死!?”
城楼舞曲顿时高亢而走,蔡琰此刻眉头不禁轻佻了一下,瞬间被这一幕所震撼。
“奉先!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这曹信狡诈如狐,城内必有埋伏!”陈宫此刻同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吕布连声说道。
同时脸上闪过一丝yin冷,吕布点了点头,“险些中了此人的jian计。”
“何人敢上前一战!!”
一声震天怒吼,威严而霸道的荡漾在了四周,曹信持刀威坐,就仿佛是一个捍卫着曹军最后尊严的猛将,一个人怒目而视。
吕布身后的并州狼骑此刻都不禁往后一退,怔怔的看着远处,那挡在濮阳城面前的男人。
身上的血肉横生裸露在了外面,胸膛、腹、肋、肩、各处无一完好、战胜可怖,此刻的曹信,就宛如一个经历百战的神将,身上覆盖着血xing的沧桑,守护着身旁的“曹”字大纛,傲然目视着敌军。
然而,深刻体会到这一点的,不仅是敌方的并州军,更是曹信身后,蔡琰、蔡婷、蔡邕还有许邵以及曹信手下的诸将们。
许邵作为识人知人而闻名天下,在世人中有不可忽视的话语权,但在今ri的这一刻,看着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竟是一时间无话可说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
一个人对一万个人叫嚣,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一万人竟然有些畏畏缩缩。
但同时,所有人都知道,相对于曹信那略显孤寂的霸道背后,却是有着一处不可磨灭的重伤,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将目光离开面前的僵局,似是怕遗漏任何关键的东西一般。
此刻,在他们的心中都有同样的预感……
这一场景,终究名流千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辰时到午时。
局面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吕布大军更是既没攻也没走,缓缓开始出现了一丝不安的sao动。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尔等是何道理!!?”
曹信在城门下同时一声长喝,手中黑铁长柄再次定了定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主公,我们快撤吧,城内必有伏兵。”
“是啊主公,曹军援兵恐怕早已到了,我们还是退吧!”
“不行!!难道就这么窝囊的离开!?我吕布办不到?”
无数亲兵在吕布身后此起彼伏的说着,却是在这一刻,吕布一声大喝,阻止了众人的话。
陈宫此刻同时脸se一沉,叹气道:“你看看,这城门虚虚掩掩,奉先,别忘了曹信此人诡计多端!为今之计我们……还是退吧。”
吕布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犹豫,然而正是这份犹豫让他一直踌躇不前,兖州一月、损兵两万、被杀战将数员,皆是拜这曹信所赐,今ri明明濮阳近在咫尺,更是离这死敌曹信不足百步之遥,却是太多的估计太多的犹豫,让他从冲动中缓缓拉了回来。
毕竟,吕布是一方主将,他要顾及这些个并州兄弟们的生死。
吕布冷傲的脸上闪过久违的凄然,这凄然曾经在爱人被董贼强占后出现过,而这一刻吕布同时面se不甘,愤恨的脸上,同时艰涩的说出这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