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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过递来的创口贴时，陈轩的手掌无意中碰到了余小祺的手指。少年的手指触感柔软细腻，像是娇嫩脆弱的花瓣。这让陈轩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把少年纤细的手指握进自己手掌心里再也不放开的冲动。当然他最终并没有真的那么做，因为还不想在恋综的“三个月前江城大学校庆晚会上，你在舞台上弹奏钢琴，很好听。我当时坐在昏暗的舞台下听你弹奏，你看不见我也很正常。”陈轩说话时双眼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余小祺。他的目光安静而虔诚，像是在凝视一件稀世珍宝。陈轩的思绪不禁飞回到三个月前的大学礼堂里，他看见了坐在三角钢琴前弹奏的美丽少年。少年白色衬衫衣袖被整齐地挽起，露出的手腕白皙而灵动。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弹奏出优美的旋律。淡粉色的指尖轻盈得仿佛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舞台的淡色灯光勾勒出少年精致迷人的侧脸弧度，美好得让人心动。少年垂眸弹奏钢琴曲时低头露出了一段雪白的后颈，肌肤细腻得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捧新雪。少年整个人就像是一珍贵却又极其易碎的工艺品。让人一边想要伸手去触碰他，一边又心疼他的脆弱舍不得把他碰坏。陈轩记得那场校庆演出结束后，几乎整个江城大学的人都在用各种方法打听那位演奏钢琴曲的少年叫什么名字，就读什么专业什么年级。很快，“余小祺”这个名字成了江城大学许多人心中的妄想。陈轩也是那些人之一。“你看过我的钢琴演出，那你也在江城大学读书吗？”余小祺好奇地望着陈轩问。陈轩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神来：“对。我在江城大学的计算机系读研究生，研究的方向是人工智能。我可以算是你的学长。”“学长好。”余小棋十分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少年的声音清澈好听。因为余小祺的个子比陈轩矮了大半个头，所以他需要仰起脸才能看见陈轩的眼睛。而余小祺微微仰起脸的模样特别乖，微笑时白皙的脸颊还会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招人疼。陈轩忍不住盯着那里看了很久。“小祺，你英语学得吃力的吗？”陈轩突然间没来由地提议，“恋综这段时间我们应该会有很多时间在一起。我可以帮你补习英语。”“好啊，”余小祺一边答应，一边感到有些惊讶，偏浅色的漂亮眼睛里也流露出迷茫的情绪，“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英语学得不好？”余小祺大学专业主修钢琴，副修小提琴。和音乐相关的课程他的成绩都很优秀，唯有英语这门必修课学得有点吃力。他之前参加的英语四级考试也没有通过。但是陈轩和自己并不熟，陈轩怎么会知道我的英语学得不好？对于余小祺的疑惑，陈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解释。他清俊温和的脸上像是带了层微笑的面具，有些令人琢磨不透。其实三个月前江城大学校庆晚会结束后，整个江城大学里对余小祺着迷的人很多很多。四处打听余小祺的专业和爱好的人数不胜数。但陈轩却和那些人不同。他根本无需向任何人打听余小祺。他只需要打开电脑动动手指，就能写出功能复杂的爬虫程序顺着互联网线找到网络上一切与余小祺有关的信息。无论是余小祺的出生日期，家庭住址，父母工作，还是从小学到大学参加过的比赛获过的奖，以及记入学校联网系统的所有成绩单。总之只要是存在于网络某处的信息，关于余小祺的一切一切，陈轩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自然知道余小祺的英语成绩不太好。就连余小祺自己或者亲朋好友发到各种网络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只要有余小祺的镜头，陈轩也全部找到并且下载到自己的电脑和手机里，每天不断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