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家有酒的话,老太太一定喝的不会是茶。
“还有两天就该上学了,明天咱们去乡镇供销社,给你截三尺布回来,你不是想要裙子,奶给你做身裙子。”
“好。”
“奶,我会陪着你的。”
“傻样,我知道。”
一老一小,一高一矮,随着夜色浓浓,进了房间歇息,虽各自怀揣着想法,却都是想让对方开心,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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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庄隶属于北桥乡镇,下面光是生产大队,起码几十个。
可是买点东西,还是得必须去乡镇供销社里面买。
奶孙俩专门起了个大早。
起来后,老太太是有段时间不想去的,因为她想起了王书清的腿上的伤口,在王书清的再三哀求下,并且表示自己真的一点儿都不疼的情况下,才勉强出门儿。
这年月出门儿不容易。
得是蹭着人家的牛车,要么就是徒步走过去,至于自行车,不知道是不是偏僻还是没到时候,王书清没看着有人家有自行车的。
老太太喊了拉车师傅一声老哥,顺便给别人握了个手,王书清看到握手的空,老太太塞了一毛钱给老师傅。
颠簸的泥巴路,要是一直坐着牛车,那屁股得颠成八瓣,老师傅收了这一毛钱也不白收,把放在他身旁的垫子拽了两个给王书清奶孙俩。
有了这垫子,坐着可不舒坦多了。
他们奶孙俩去了城镇上的事情,村子这么小,很快大家就传了个遍。
尤其传到了燕云英的耳朵里,“你看你那娘,是得了粮食就烧坏了,这么N瑟,一大早的就朝外跑。”
王国源头一回没坑声。
他趴在床上,今天没去上工,因为醒来的时候,后背火辣辣的全部划痕,他大哥给他扔了块肉,对他说:“这是北庄姓林的给咱娘送来的,我昨儿夜里去带你回来的时候,书清拿出来给我,让我带回来跟你分了,我就不要了,你拿着吃吧。”
王国源本来还想说啥,可是瞅着自家大哥那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大哥,你咋啦。”
王国粮站在墙根,从口袋里摸出包烟,这烟还是他年前那会子跑到城镇里,偷摸的换了点药材,得来的一包烟,成天放在身上就是没舍得抽。
他深深吸了口烟,白雾缓缓升起:“就是,觉得咱们是不是有点不是东西。”
这话一出。
俩兄弟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