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白了。
周白站了起来,“周白,周公的周,白色的白,另外多说一点,别叫我校花!”
校花这个称呼的起源真是周白的黑历史。
高一校运会,开幕式入场,周白因为剪刀石头布输了,被迫换上一套女装,举着旗帜走在最前面,全校瞩目。
第二学期,校论坛开贴讨论谁是11中的校花校草,大家踊跃参加。
评选结束,校草陈雩、谢朗票数相等,而校花,周白一骑绝尘,遥遥领先第二名女生三百多票。
从此以后,他就成了11中校花。
他校运会开幕式穿女装的照片,还被贴到贴吧上,给他引来无数烂桃花,差点没把他气炸。
大家:“……”
只有陈雩不解地看向周白,问出疑惑,“为什么叫你校花?”
周白,周白不想解释。
轮到陈雩。
陈雩起身,望着大家好奇、期待的双眼,放在身侧的手更紧的按在裤缝线,很紧张。
他想笑,但肌肉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笑不出来。
有点怏怏的,“我是陈雩。”
提前准备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在说完自己名字,陈雩就坐下了,脑袋耷耷的垂着。
右手按在胃部,陈雩皱了皱眉。
社恐面对大批陌生人自我介绍的紧张、不知道怎么向谢朗道歉的焦虑,两者交织在一起,胃部都痉挛了,绞在一起,疼。
陈雩冷汗掉下来,维持不住坐姿,趴到了桌上,台上老师又开始提到选班干部。
大家的声音渐渐变远,变得模糊起来,陈雩咬着唇,不让自己影响到其他人。
他最会忍耐了。
从过去就是。
没关系的。
下课铃响,老师让大家先休息,选班干部也暂停下来。
陈雩趴在桌上,谁也没发现他是肚子疼,只以为他是在补眠,没人胆大来打扰他。
陈雩半睁着眼,眼前一片模糊,喧闹声都进不到他耳里,疼意顺着他的皮肤、血管,源源不断传到神经末梢,几乎昏厥。
隐约的,他听到周白喊了一声:“朗哥。”
谢朗回来了吗?
陈雩转了下头,身边空了一节课的座位上坐了人,他半抬起头,认真去辨认,但还没看清,他就被拖进了黑暗的深渊。
最后的记忆,是身体一轻,似乎被人抱在了怀里。
第7章
陈雩醒来的时候,屋外阳光透进来,很耀眼,四周没有其他杂质色,白的过分的墙壁,让他恍惚自己回到了刚死亡醒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