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时景以后恢复,也不会有人怀疑,只会以为,是医学奇迹。
现在,外公、时谦的离开,谢朗已经释怀。
唯一还在意的,就是时景的脚。
他想让谢朗,再没有愧疚,心底的最后一丝阴霾散去,从此天高海阔。
时景拿过糖,向陈雩道完谢,又抬头看傅景鸢,傅景鸢笑着点点头,“每天只能吃两颗,不然会蛀牙。”
时景笑得酒窝都露了出来。
他又眨眨眼,问陈雩:“大哥哥,我现在能吃一颗吗?”
陈雩本来还想怎么让时景现在就把药吃了,听完,笑起来,“可以啊,我帮你挑一颗好不好?”
时景点点头。
陈雩把药挑出来,放到时景手里,“这一盒糖,有很多种味道,甜的、苦的、酸的,你能吃到各种味道。
来,你尝尝这颗是什么味道?”
时景乖乖吃下去,脸立刻皱起来,“大哥哥,这是苦的。”
陈雩把牛奶递给他,“不可以吐出来哦,吃完了,你再感受一下。”
时景捂着嘴,皱着脸把药吃完,过几秒,有些惊喜,“没有苦味的,现在觉得好甜。”
陈雩松了口气,含着笑意说:“每颗都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哦,所以记得,都要吃完。”
他又摸摸时景的头,站了起来。
谢朗也摸了摸时景的头,抱了抱时景,然后才看向傅景鸢,“找我来,有什么事?”
傅景鸢说:“我想当着你的面,跟你道歉。”
谢朗怔了一秒,没有拒绝,“好。”
傅景鸢没在意陈雩、时景在,安静看了会谢朗,声线平稳,认真说:“对不起,这么多年,是我错了。”
谢朗听到这一声对不起,心里一直的结,突然就放下了。
对傅景鸢一直以来的执念,也淡了。
他语气平静,“嗯,我接受。”
不是原谅。
是接受。
傅景鸢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回忆起这么多年对谢朗的伤害和不闻不问,最终移开了视线。
她没什么资格。
而且,她很清楚,她和谢朗之间,确实没有修复关系的可能了。
拿起钱包和车钥匙,傅景鸢说:“留下来吃顿午饭吧,小景知道你要过来,一直很高兴,你陪他玩一会。
我出去买菜,你们想吃什么?”
谢朗看她一眼,客套说:“没关系,你买小景喜欢吃的就好,我和小鱼都不挑食。”
傅景鸢沉默几秒,才应了一声。
谢朗目送傅景鸢出门,许久,才转身,然后手一伸,抱住了陈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