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线并行的,在母亲的授意下,他开始接触集团事物,毕业后自然而然进入总部,依次接手某设计师品牌和长期合作的珠宝商等收购项目,顶着董事会如山的压力,提议进军美妆界。无一例外大获成功。这些经历让年轻的他在集团内部站稳脚跟。
除此之外,他几乎成为伴郎专业户。鉴于出众的外貌和优越家境,总有适龄且登对的男男女女借着同为伴郎伴娘的由头在婚礼上等着他。
二十四岁那年,方重行送姐姐出嫁,宣誓完梁奉一说:“我最大的心愿是我弟弟,我们家最疼爱的幺宝,希望他能够和今天的我一样幸福。”
他总是礼貌回绝所有或豪放或婉约的示爱,姐姐问过他为什么,方重行是这样回答的:“我要最好的。”
我要最好的。
什么是最好?
更好的、特别好的、超级好的,都比不上这样一个“最”字。有那么个人出现过,他就成为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标准,他就是最好的,好像是顺着方重行心意长的,没有人比他还要好了。
正当方非思虑是时候彻底放权给下一代时,方重行却申请调离伦敦总部,理由是蛋糕没有做好,他有义务将蛋糕做大。
时间节点是钟悯杳无音信的第三个月。
登上回国的飞机时,方重行不满二十七岁。
太子爷,空降,后生,他只用短短两月让这些声音彻底消失。担任大中华区执行总裁的第一年,仅中国两岸四地的销售额,较去年同比增长76。
进公司后从大厂挖周洲,计算机背景,副业干新媒体,给别人累死累活不如给发小打工,周洲立即投奔他而来。
上任第一天,在总裁办公室听完方重行要他帮忙打探消息的请求,周洲脸都黑了,出言不逊:“方重行我真想给你两巴掌啊,给你那死恋爱脑打醒。”
“那你年终奖比较危险,”方总面不改色,“但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我将以个人名义将辛苦费打进你卡里。”
“啧,你直接问小乔不就得了?”
“他的嘴不够严,”方重行不愿让钟悯从小乔嘴里得知自己这么多年仍对他念念不忘的事实,从办公桌后起身,搭住周洲肩膀,“洲儿,帮我。”
周洲白他:“行行行,知道了。那咱先说好,无论找不找得到,你得冷静,说好了啊。”
冷静什么冷静。
目送钟悯从机构前往小区的背影将近一周,方重行在拨号界面按下一行陌生的数字。
嘟——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