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幽深华美的走廊,铺着厚重昂贵的地毯,大片繁复华丽的地涌金莲花纹,踩在上面有种轻飘飘的踏实感,半点脚步声都没有。
几盏壁灯散出暗淡柔和的光芒,勉强映亮我与萧逸的脸,我安静地望他,他的面容在灯光下逐渐柔和起来,仿佛羊脂玉般温润白皙,长而疏朗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我轻声问他:“表哥,你不想我吗?”
——不想我吗?
不想我吗?想我吗?想吗?
这句话仿佛成了回音,像过路的风,缱绻着,在那条走廊里不断穿行,来来回回地在萧逸心尖绕。
她从未叫过自己表哥。
她问想不想,当然想。快想死了,在每一个隐蔽至不可言说的梦境深处,他尝过她的滋味,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找女人,妄图纾解自己可耻的欲望,可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每一个都有点像她,却没有一个真正是她。曾经他还能让那些女人闭嘴,闭着眼睛想象她的声音,但他真正听过她在他身下的呻吟,再也无法忍受这自欺欺人的幻象。
一念起万法生。
他中了她的毒,唯有她才能解。
其余一切药物,不过是拖延,无法缓解,无法治愈,让他吊着一口气,日日夜夜,苟延残喘,备受烈火焚烧的煎熬。
夜里想她,性器硬得发痛,萧逸用手不停撸动着炙热粗胀的阴茎,想象着是她纤细的手指圈住他的柱身,细嫩的虎口来回摩挲他的冠状沟,还有她的小嘴,张开来,含住他早已湿淋淋的龟头……
她一边吸着,一边抬眸瞧他,眼神都是怯生生的,带着某种易碎的妩媚。
萧逸爽得腰眼发麻,马眼一下下地吐出白浊,内裤一片狼藉,是刚刚射出的精液,但是想着她的脸,他立刻又硬了起来。
有时白天见了她,萧逸甚至想拦住她,拉过她的手,轻声求她碰一碰他。
但是不够,萧逸深知,一旦拦住了,就不止是她的手了。
他不会满足于手的。
最可怕的是,她轻而易举便看穿了他低等下流的心思。
她折磨他。
她时常说她夜晚睡觉害怕,要保镖在卧室外面守着,廖明宪听笑了:“今夜我陪着你,还怕什么?”
她便说有个人在外面,万一想起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方便支使呀。
廖明宪惊讶:“你还有新鲜招数?”
她斜斜睨了他一眼:“多的是你不知道的。”
廖便依了她,让她自己挑人,她随意点兵点将,最后手指轻轻落到了萧逸面前。
白玉似的指尖几乎戳上他的鼻尖。
“就他了。”
“萧逸?”
“嗯。”她应声,又同廖解释道,“我表哥从小就睡在我房间隔壁,时不时半夜进来替我掖被角,没有他守着,我反而睡不好呢。”
说得这般仔细认真,生怕别人不误会似的。
廖明宪望向萧逸的眼神,渐渐耐人寻味起来。
那天夜里,萧矜进了廖明宪主卧,她故意没关紧门,留了一条缝。萧逸站在门口守着,听着卧室里断断续续飘来的对话。
渐渐地,说话声消失了,很快就听见她又娇又嗲地叫起来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