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愣住。
对面欧阳刻以外的六人,只有一个顾其正看着脸嫩,或许比欧阳刻年轻个一两岁。
余者五人只看面相,个个年纪比欧阳刻大!
洪七挠头了,挠头还不够,握着绿玉杖的手也用上了,急促地挼起了颌下短须,沙沙响。
“你们都是他的徒弟?”
绿玉杖斜指,隔空画了一小圈。
“正是。”六人齐声答。
“你们……”洪七词穷了,拧紧浓眉纠结了好一会,道:“你们可比这小子厉害得多!”
“达者为师。”最年轻的顾其正有学问,学会抢答了。
“达者,达……”洪七忽得转向欧阳刻,叫道:“你小子哪里达了?你达到什么境界了?”
“这个嘛……”欧阳刻犹豫片刻,道:“兄弟们给面子,晚辈却之不恭,也只好受之有愧了。”
洪七侧目斜睨他,嘀咕着,“你这小毒物说话文绉绉的,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
欧阳刻尴尬一笑,探手作引道:“酒菜还热乎着,要么洪帮主先吃点喝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洪七大步上前,旁若无人地穿过七人,坐下后又单腿盘上凳子,绿玉杖靠在一旁,抓了块烤羊排大嚼,津津有味。
“酒菜里没下毒吧?”
他忽然问道,问出来嘴上也没停,继续狼吞虎咽。
欧阳刻笑道:“抱歉,未料前辈忽然驾临,没来得及在菜里下毒,有辱家叔毒名,甚是惭愧。”
“嘿嘿嘿,你小子……唔,有意思。”
洪七牙口甚好,吃得极快,不用筷子,任何菜食只用手抓。
欧阳刻招呼道:“兄弟们都坐进来,大家都吃都吃,白驼山子弟,不能不能吃。”说着率先坐下。
六名弟子略见扭捏,也分别坐下,取着吃喝。
圆形桌面不小,坐下来八个人倒也不显拥挤。
“你说什么不能不能吃?什么意思?”洪七忽然问道。
“白驼山好男儿,必须能吃!能吃是第一位的,娘们才不能吃!”欧阳刻答得很仔细。
洪七一笑揭过话题,取下腰间葫芦,见欧阳刻盯着打量,道:“老叫化这酒可有毒,小子想好了再答,要不要喝?”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