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娟由少主多日来持续打磨体脉内息,更是惊艳异常,径达通达境巅峰,隐隐触摸到突破的界限。
“我现下方知,这门内诀心法的神异处,并未武技不可取,而是功力达此境界,举手投足间无不具莫大威力,应对自身堪用的力量而言,技法实为末节。”
黄药师说来不无感慨,“我辈武人穷尽一生磨炼武技,余时搬运内力,以契合招术技法,凝聚杀伤力和控制力,原以为是一条毋庸置疑的康庄大道,却未曾想误入歧途……”
欧阳刻打断道:“也不好这么说!黄伯伯功力已入化境,自然运使顺畅,进境神速,换作普通武人,要迈入凝真这般大自在之境固然凤毛麟角,纵连跻身坐照境也是千难万难,宏法宫子弟五千余人,能抵及坐照境的武人,也不足六百人而已。”
“武道修途各有所向,以黄伯伯的才智,再加这改异的心法诀要,此后天下无敌自是毫无疑问,这倒非尽归心法之功。”
他这话奉承之意显然,黄药师不禁微笑。
“天下无敌我倒也没放在……”
黄药师大概想表达一下清高,却见苏娟忽而盈盈拜倒,叩头后,扬首道:“得亏黄岛主启发,且受弟子一拜。”
她没说拜师,只说“一拜”,意思就是我认你为师尊,你不收我为徒,我也得以师礼待之。
黄药师连忙扶起,对苏娟这位前所未见的武学奇才,他可从未怠慢过,道:“我这辈子收了六个徒弟,但黄老邪脾气不好,全被我赶出了师门,如今大弟子灵风、二弟子玄风、五弟子眠风已死,其他几个生死未卜,思之亦……唉!”
又道:“收娟儿为徒原无不可,亦非我不愿,但你我三人今后内功修途,皆为彼此参详修编的宏法宫心法,兴许诸多内息于体脉间运转情状,我尚须请教克儿、娟儿你两位,单此一条,我要当娟儿的师父就远为不足。”
这个黄老邪还挺讲究……
苏娟正色道:“若无黄岛主善加修编,挼正诳差,世间上则决无这门高深内功心法,弟子受益最大,实感激莫名。”
“不必客气,你于其间也建功不在小……”黄药师显然不爱客套,话锋一转道:“克儿,你这小妾惊才绝艳,你可不敢亏待了人家姑娘。”
欧阳刻哈哈一笑,道:“那断断不会,小侄的身家性命,可全赖娟儿照护了。”
苏娟嫣然微笑,居然于一个周天搬运下功力大进,也甚感欢欣。
正在此时,西山一片红霞蓦地里腾燃,直如一枚灼目的太阳突兀升起,照得四野通明,光彻天地。
而其时尚未入晌,还没到午饭时分呢!
这般天地异象,黄药师活到五十三岁,不知读过多少野史奇谈怪志,生平也从所未见。
苏娟上前推开临西的窗栏,三人一并张眼望去。
那股刺目的红芒并非圆球状,却是斑驳而凝实的嶙峋山峦状,似由地面升起,霞光万丈,色泽在桔红与火红之间,比诸东方移往中天的大太阳还要灼目几分。
“厉华突破了。”欧阳刻喃喃低语。
“什么?什么突破?厉华?就是你那个新收的弟子?”黄药师一叠连声问道。
苏娟不以为异,厉华这位修炼内功的天才,早听少主深入浅出呈述过无数次,屡屡惊叹。
便解释道:“这个厉华九岁入得宏法宫,修炼了十一年内功,今年堪堪弱冠,早在拜见圣子之前,功力已在坐照境巅峰,遵圣子面命,一直压制内功进境,不肯突破凝真境,今日想必是……再也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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