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正在犹豫,一旁的李师师笑着说道:“大奶奶,既然是咱们家爷吩咐的,必然是不会错的。”
现在这李师师跟着迎儿亲亲热热地称武植为爷,武植来布铺时前后奉承,来回服侍,潘金莲开始还多少有些不舒服,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潘金莲见李师师说得有理,也不再问,让伙计拿了条软尺来给岳飞量身材。
正量着,见西门庆带着随身小厮平安走进来,一进来就盯着李师师笑。
李师师眉头微皱,刚要躲进后屋。
那西门庆挥手叫她,“妹妹,不要走,姐夫有事跟你说。”
李师师只得停下,冷冷地问:“大官人有什么事?”
西门庆陪着笑说:“下个月初三不是妹妹的生日嘛,我想着给妹妹买几块上好的料子做衣裳,这不,就来了吗,这铺子里的料子,你喜欢哪一样,尽管买就是了。”
李师师淡淡一笑,“大官人,我衣裳够穿了,就不劳您破费了。”
那边潘金莲在那边裁剪着衣料,见西门庆纠缠李师师,就向李师师喊道:“师师呀,你过来看我这么剪对不对,我怎么拿不定主意呀。”
李师师会意马上走了过去。
这边店伙计见西门庆不肯走,就给他倒了碗茶,让他坐下。
西门庆端着茶碗,远远望着鲜花一般的李师师在潘金莲身边忙前忙后的好像下人一般,又听街上的闲人说李师师来这布铺里帮忙是想进武家做小妾,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
西门庆越想越气,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正要找事由发作。
可巧,那岳飞量完了衣服,跟着那个管事儿的刚要走,临出门时向西门庆这边望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
这一笑,一下把西门庆肚子里的闷火给点燃了,西门庆猛地站起来,站到岳飞面前指着岳飞的鼻子骂道:“哪来的贼夯货,敢讥笑你们家爷,是不是要讨打呀?”撸胳膊,挽袖子的作势要打岳飞。
那岳飞虽只是个逃荒的民夫,却也是心高气傲的汉子,见这人没头没脑就自己,还要打自己,火就撞了上来,站住了,斜着眼,不屑地瞟着西门庆,“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
西门庆也练过几年拳脚,今天一肚子火没气发泄,挥拳就打岳飞。
岳飞连躲都没躲,见西门庆的拳头来了,只一抓一扭,一下就把西门庆扭倒在地,并一脚踩住,喝道:“别动,动一下就踩死你!”
西门庆挣扎着爬想起来,可是岳飞那只脚却像铁铸的一般沉重,压在他胸口,他动弹不得。
旁边的小厮平安见主人被人踩在脚底动弹不了,冲上来打岳飞,岳飞只一脚就把平安踢出一丈来远。
那管事儿一把拉住岳飞,瞪了他一眼,“不许在这儿惹事儿,快跟我走!”
岳飞知道这是武植的铺子,也不想惹事,对着西门庆哼了一声,跟着管事儿的走了。
西门庆本想在李师师面前亮亮本事,逞逞威风,发泄一下火气,不想反叫一个如讨饭般的汉子只一下就打翻在地,实在是丢尽了脸。
平安爬起来搀起西门庆,两人无比狼狈地出了布铺,听到后面李师师和潘金莲咯咯低笑,心里气得要死,却又无从发作。
西门庆回到府里,越想越气,来到李瓶儿的房里,见李瓶儿正在逗猫,恨恨地叫了一声,“烧三柱!”
李瓶儿见西门庆到自己房来本来非常高兴,可是听他说要“烧三柱香”顿时心里打颤。
这些日子,西门庆因为丢了官,不愿意出门,只在家里和妻妾仆人们出气,不是骂这个就是打那个,经常按住一个妾光天化日“行事”。
这西门庆多年在花街勾栏眠花睡柳,学了不少勾栏里的勾当,尤其是“烧情疤”这一手,实在让这些妻妾苦不堪言。
可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又是自己的男人,也无法拒绝,只能强忍。
李瓶儿倒了一碗茶递给西门庆,陪着笑,“爷,这大白天的,爷怎么突然有兴致做那事儿,晚上吧,晚上我洗干净了再……”
西门庆见李瓶儿推脱,一肚子火一下爆发了出来,一把打翻李瓶儿手中的茶碗,抱起来扔到炕上,从袖子内拿出三根前几天在勾栏院和那些粉头玩乐时烧了一半烧酒浸的香马儿,点着了,按在在李瓶儿身子上中下三处……
过了一会儿,那香烧到肉皮上,李瓶儿疼得蹙眉啮齿,直冒冷汗,口里颤声:“达达,爹爹,爷爷,疼得紧,你就饶了奴家吧。“
西门庆要在发泄,哪里肯饶,听到李瓶儿颤叫,想着她是李师师,下面越发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