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站起来,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哭丧着脸说:“我知道我谋害大人错了,可是,大人您刚才说杀人有辱斯文,我想着用钱买命,我这里有一万两交子。”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交子,放在桌子,“我愿意出五万两买赎了我这条狗命,剩下的四万两我马上叫人送到您府上。”
又恨恨地指了一下张都监,“谋害你,还有谋害你们家二郎的事事都是张都监一人谋划,我不过是被他逼迫的,他是官,我也无可奈何。”
张都监一听西门庆把所有的黑锅都让他背,当时不干了,指着西门庆骂道:“你这个狗贼,颠倒黑白,这两件事分明就是你的主使,我是辅助。”
说到这儿,他从袖口里掏出更厚的一卷交子,放到桌上,“我现在这里就有整整五万两,不用到回去拿,大人你绕了我一条命,等我回府再拿五万两给您。”
西门庆一听,火了,“我出十五万两!”
张都监马上加价儿,“我卖房子卖地,我出二十万两。”
两人你加我加,最后加到五百万两,还互不相让,把武植都给气乐了,摆了摆手,“得得得,你们有五百万两吗,在这跟我这儿乱加价儿,我看这样吧,咱们就现在这些钱,我收了。”
他用眼一示意,让茗烟把那六万两交子收了,然后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不是都喜欢动刀动枪的吗,喏,现在地上有刀,你们俩一人一把,对砍,谁杀了另外一个人,我就不杀他!”
两人一听这话,同时站了起来,马上在地上捡起一把刀向对方砍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拼命砍杀,武植在旁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看着他们俩个你追我感,相互杀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却谁也不肯松一口气,放对方一马。
张都虽是武将,可是他多年没拿刀了,而且身体肥胖,又年纪大了,杀了一会儿,体力不济,被手脚也慢了,被西门庆一刀捅在胸口,慢慢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
西门庆把那滴着血的刀扔在地上,对武植一拱手,“大人,我杀了他,您可以留下我一条命了吧。”
武植翘了下嘴角,瞥了岳飞一眼看了一眼窗户,又对西门庆似是而非地说:“那就请吧。”
西门庆转身要出门,岳飞一下堵在门口,冷冷地指了指窗,“那边请。”
西门庆一下呆了,回过头可怜巴巴地瞅着武植,突然跪倒在地,“大人,武大人,武爸爸,武爷爷,您可说好了,我们两个杀了另外一个,就可以留一条狗命的。”
武植端起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小口,淡淡地笑道:“西门大官人,我只是说了,你好好想想,我只说不杀他,却没说放了他,这可是两回事儿呀。”
西门庆一时不解其意,“大人,您这是何意呀?”
武植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笑着对西门庆说:“西门大官人,你从这窗户上跳下去,听天由命,如果老天留你一条狗命,你就有了生路,如果老天不留你,那我也没办法了。”
西门庆的脸像咬了个猪苦胆,喃喃地说:“可是,可是这是三楼呀,跳下去哪会有命?”
“这个可说不定,或许会呢。如果你不肯走这条路,那我也没办法了,岳飞,送西门大官人上官。”
岳飞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就要上来结果了西门庆。
西门庆忙站了起来,“不不不,我跳,我跳就是了。”
西门庆想的是,不跳一定是死,跳了或许不会死,不如跳一下试试。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爬上窗台,眼一闭,跳了下去,可是因为心慌意乱,加上从来没从事过这种运动,他身子一沉,大头冲下跌了下去,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地上,死了。
武植向下看了看,见西门庆呈大字形趴在地上,脑子旁边流出一滩黑血,冷笑了一声,关上窗,刚要带着岳飞和茗烟出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
他心里一惊,一下想起来,那三名女子还在,向岳飞使了个眼色,岳飞捡起一把刀,冲了进去,把三名已经吓得全身瘫软的女子一一提了出来。扔在地上,刚要举刀云砍。
那香云突然跪爬到武植的眼前,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爷,我们三个眼盲耳盲,刚才的事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请爷爷留我们一条性命,我们三人马上远走他乡,永不回来。”
武植本想斩草除根,不留活口,可是这三个花儿一样的美人实在是与此事无关,尤其是这个香云,长得实在是好看,此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也难掩其少有的美色姿容。
他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慈善之心,弯下腰,用指尖挑起香云清丽无比,花容月貌的脸蛋儿一脸爱意地端详着。
那香云见状,忙说:“爷如果不嫌弃,香云等三人愿意到府上为奴为婢,替爷铺床叠背,甘为牛马,请爷留下我们一条命吧。”那两个也苦苦磕头哀求。
岳飞见武植有了放生之意,提醒道:“爷,如果留了活口,一旦她们说了出去,就麻烦了,不能留下她们呀!”
茗烟也说:“爷,不能留她们性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