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甫背着手,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一群翰林学士破口大骂,其中尤以刑部尚书长子范潼为最。他老爹范不垢还是陈彦甫的得力下属,两人狼狈为奸多年,进了刑部大牢的官员就没有好生生出来的。
老子一个样,这儿子……屁股还挺大。
陈彦甫捻了捻指腹,心思微动。
范潼是娇养长大的世家子弟,一身皮肉白白嫩嫩,最是唬人,不仅引得安宁公主对他另眼相待,就连陈彦甫的长女陈子衿都欢喜于他。
平日陈彦甫不觉得这范潼有什么好,此刻却口舌生津,心痒难耐。
早上那小胖丫鬟也是如此,撅着个屁股在他面前晃悠。
他轻笑了声,什么也没说,走了进去。看见他的官员一个个噤了声,唯有背对着门的范潼骂骂咧咧。
范潼刚察觉不对,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推倒,撞到案牍,书册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扭头见是陈彦甫,两腿颤颤,怕得不行。
陈彦甫眼神犀利,看了看他,又望向一旁的其他官员。在场的众人莫不是一个个低着头,悄悄往后退,生怕被他眼神扫到。
陈彦甫看了一圈,指了指殿门前守门的老太监:“你,过来!”
那老太监突然被陈彦甫点了名,吓得道都走不动了,连滚带爬,扑倒在陈彦甫的面前:“太,太傅大人,不关小的事,真,真不关小的事啊!”
老太监拽着陈彦甫的腿,哭爹喊娘,一个劲喊冤。
陈彦甫失笑:“你怕什么,本官又是不找你麻烦。”
单单一句,就叫范潼吓软了腿。不找太监的麻烦,那找谁的麻烦?找他的麻烦了。
“太,太傅大人……不,不,岳丈大人!是小婿无礼了。小婿,小婿只是……”范潼两眼珠乱转,正待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陈彦甫那边却已叫老太监脱下自己的裆裤。
老太监不知陈彦甫是何深意,见性命无忧,脱裤子便脱裤子。他三下两下,除去自己的外裤,又将裆裤脱下,谄媚的双手呈上:“太傅大人!”
陈彦甫曲起一指挡在了鼻下。这太监的裆裤比老太太的裹脚布味道更重。
太监因为从小去势,年纪越大越憋不住,失禁是常有的事。加上他们长时间当值,没有几个能经常更换衣裤,身上总有一股难闻的骚臭味,更别说整日捂在身下的裆裤了。
陈彦甫叫几个官员把范潼按住,不顾他的挣扎,当着同僚下属的面,一点也没给自己这个未来女婿面子。
“塞进去!”
老太监干净利索,面上带着虚伪的笑:“范大人,得罪了!”
范潼反应过来,杀猪一样扑腾:“你敢!”
“我父亲是刑部尚书范不垢,你今日如此对我,看他会不会放过你一个阉人!”
老太监顿了一下,心有怯怯的看了一眼身后。
陈彦甫坐在后边品着茶,淡淡道:“牙尖嘴利,塞进去。”
老太监得了陈彦甫的命令,笑得更加扭曲,他手上施力,捏着范潼的下巴,硬将自己骚臭的裆裤塞到他的嘴里。
名门公子如何?朝廷命官又如何?得罪太傅大人,还不是嘴里塞他的脏东西。
阉人,阉人!我叫你喊阉人!今儿就叫大名鼎鼎的小范大人尝尝阉人的味道!
范潼慌了,青天白日,若真叫这阉人的裆裤塞进嘴里,他往后还有什么脸出门。
“狗官!”
“奸……奸贼!”
范潼急了,岳丈也不喊了,一口一个狗官:“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老太监逮着机会,一团臭布结结实实塞了进去。
一旁围观众人迫于陈彦甫的淫威,别说拦着,动都不敢动。有那之前骂得厉害的怂货,淅沥沥,直接吓尿了。
陈彦甫也不管其他,戏看够了,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