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加快脚步,来到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当绿灯亮起,他满心欢喜的举步,小跑步的快速穿越马路。他想快点看到她,愈快愈好‐‐这念头才闪过,一声可怕的煞车声突然响起,他快速回头,看见一辆失控的卡车,朝他冲来,近在眼前。
就在眼前。
一瞬间,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想的全都是她。
不。
他想尽力逃开,却还是来不及。车子撞上他,把他撞飞,然后地心引力又让他重重坠地。
下一秒,剧痛袭来,黑暗降临。
白色的天花板。
他很久没看过这么素白的天花板了。
有那么一阵子,他不是很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他的嘴很干,双眼发涩,全身上下痛得像被粗鲁的拆解过后,才又更粗鲁的被合并起来。
而且,脸很痒。
他眨了眨眼,抬起疼痛发麻的手,试图抓痒,然后才看见手臂上被插了一根针,接着细细的管子,手腕上还戴着医院的标示环。
记忆瞬间回到他脑中。
该死,他出了车祸!
素馨。
她一定吓坏了!
他迅速坐起身,胸肺跟腰腹立刻传来可怕的痛,让他蓦然一僵,痛得冷汗直冒,咒骂出一句脏话。
居lj痛还未褪去,一位护士己经匆匆走了进来。
&ldo;杭特先生,太好了,你醒了。你出了车祸,请不要太激动,以免牵动伤口。&rdo;说完,她按下床头的通话键,通知护理站。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拿着手电筒照他的眼睛,又用听诊器在他身上压来压去,护士在一旁替他量心跳血压,两人快速的替他做检查。
他忍耐着那不适,尽力配合,却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ldo;医生,我的腿不能动。&rso;他强忍着恐慌,极力维持镇定。
&ldo;你出了车祸。&rdo;医生看着他,收起手电筒。&ldo;很严重的车祸,你的腿断了,我替你打了麻醉,可能麻醉药效还没完全退。&rdo;
他瞪着那医生,忍着惊慌与脾气,嘎哑的问:&ldo;那么,我以后还能走路吗?&ot;&ldo;我们必须再做检查,才能确定。&rdo;
医生的回答,含蓄而保留的。
他咽了下口水,不让自己多想,转而追问别的事。
&ldo;我昏迷了多久?&ot;&ldo;三天。&rdo;医生说着。&ldo;事实上,你很幸运,遇到那种状况,大部分人都会当场死亡,你闪过了要害,避开大部分的撞击力道,而且有一颗强壮的心脏,才能撑过来。&rdo;
幸运?当他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双腿还不能动时,他实在无法赞同,医生此刻所谓的幸运。他只能木然的,看着那个将听诊器挂到脖子上的年轻医生。
一位护士探头进来,问道:&ldo;医生,杭特先生的经纪人在外面,知道他醒来的捎息,吵着要见人。他状况还好吗个&rdo;
病人的神智还算清楚,心跳血压稳定,说话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他的状况己经比预期好很多。
&ldo;你要见他吗?&rdo;医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