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地界的省会城市西南方,一个乡镇里,驻扎着八万多人的军队。第一军的五位师长除了周小龙和程蒙之外,其余三位都在这里。
已经得到首领长官,兼第一军军长的牧之皓,即将到来的消息。顶着副军长头衔,统领着第一师的林望,在一大清早,便派人去召集了魏敬和沙现明这两位师长,以梁无山为首的十几个旅长,也基本到场。
“全力准备,三天之内,务必要收复省会!”
从一个餐馆的老板,到如今手握军权,指挥数万人部队的师长,在林望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多少当初商人的那些样子。比之林希,他更明白该如何让自己拥有更高地位,以及权力在手的重要性。
同样也是大学毕业的他,比起仅仅只凭忠诚与跟牧之皓关系,便获得地位的那一些人,要聪明得多。最近,军事指挥方面的书籍,可是摆满了他的床头和办公桌。即便是在开会来时坐车的路上,他也不忘带上几本书。不单是为了不辜负那一个人的信任,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输于以王禾文为首的那些老牌军人。
“已经十几天了,那些王阶尸族根本就不露面!武器消耗也跟不上,收复省会,难呐!”
虽然能力一般,但跟贝涛一样,依仗着对于牧之皓的忠诚,还有最早跟随的资历,如今也是师长之一魏敬,是少数的几个,有底气在这种场合里,说出一些丧气话的人。
“该怎么做,林师长,你下令吧!”
学历不高,出身也不算多好的沙现明,如果不是跟安家英是老乡,私下关系也不错,被牧之皓爱屋及乌的刻意关照,怕是也做不多如今这个师长的位置。
不过他也自知自己本事和能耐,平常很多事都愿意听人意见。手下的高学历参谋,更是被他当做老师恭敬对待着。在很多有着远大志向的聪明人眼中,他可是少数的几个,可以“交好”的高层人物。
“牧长官就要到了,今天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在天黑之前,要在市郊安营扎寨!”
这只是一个在牧之皓到来之前的碰头会,林望没打算过多的浪费时间,很快的就开始布置任务。等首领长官到来之后,也能多一些汇报的底气。毕竟,比之武小磊、师嫣然、孟一凡,还有第一军的那两位师长,他所立下的战功简直不值一提。
在牧之皓的影响下,许多被授予独立作战资格的编制队伍,都有了求胜心切的冒险行动。其中以斩首战术,第一时间突入尸群,解决掉最强丧尸这种行动,最被人推崇。尤其是,在取得了傲人战果之后,即便是牧之皓出面警告了几句,也没有减少这种战术的火热推广。
那些民间势力和公司组建的狩猎队之中,也有不少人,比较喜欢这种斩首战术。其中有些比较热衷的,更是以此战术为核心,研究出了不少相关流派。
军部碰头会议结束之后,各个旅长回到了所属师部,战斗的命令也立时传了下去。此时梁无山所在的旅部,他跟几个参谋官商量的,就是这种有些冒险的战术。
虽然这里只是临近省会的一个乡镇,但在草原地界,这里的城市面积普遍都比较大。
牧之皓的几辆车队在进入警戒范围后,林望几人便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在镇里比较豪华的一家酒店里,不少人后在忙碌着。得益于最近这些年的旅游业发展,其他省份县镇以下的地区,很少有的酒店,这里却有几家。
虽然没有评星,但在其他几家连锁酒店的竞争刺激下,其中有一家在一个很有钱的老板的支持下,也成了这里标志性的建筑物。也许比不上那些全国知名大酒店,但硬件设施,可以说是这里最好的。
此时陪在旁边,跟林望几人有说有笑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输于一些影视圈小鲜肉年轻人,就是这一家酒店老板的儿子。
非常幸运的,因为临近年关,他们准备不少物资。也因此,度过了末世后比较艰难的那一段时间。在之后来这里探查情报的士兵赶来时,他们也是率先响应并配合后来的部队,在这里积极开展救援幸存者,和清理丧尸这些任务的。
所以,他们跟林望的关系比较好。而听说最高长官要来这里时,作为老板也是厨师的父亲,更是决定了亲自下厨,好好的招待贵客。想到了这里之后,作为老板儿子的年轻人,心里生出几分期待和崇拜。
他是国外留学回来,也是国际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虽然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取得的成就,还有在他影响下,生意越来越好的自家酒店,都是让无数人羡慕的眼红。但比起那个人最近常常听到,同样年纪大不了他几岁的年轻人,他忍不住心底生出了几分低落的情绪。
一辆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狰狞的车辆,进入了林望和魏敬他们的视野中。而在缓慢行驶车辆的前后左右,数十个身穿警卫员制服,举枪挎刀的战士,神情肃穆的警戒着四周。
车辆开到酒店门口停下,原本还想弄出红毯铺在门口,不过听到贵客不喜欢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庄重形式主义,小老板便放弃了这一打算。此时一个警卫员走到后车门那里,拉开了车门。
先伸出来的是一只穿着蓝色皮鞋的脚,袜子是白色,蓝色的西服裤脚,也进入了几个人的视线。
一头黑发并未刻意修剪,白衬衫,蓝色背心,腰带是银白色的。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绝对是上等皮料。
“牧长官好!”
以林希、魏敬、沙现明为首的师长副师长,还有几个第一军参谋部的军官,齐刷刷的敬了一个军礼,沉声喝道。
“辛苦了!”
牧之皓正色回敬了个军礼,目光也扫到了在一旁,那一个明显有些紧张的年轻人。虽然也跟着敬了个似模似样的军礼,但明显的不习惯,他嘴巴张了一下,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