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这样,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天愁死在自己的面前么?
“琉璃,别这样,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封炎玦不忍琉璃落泪,出言安慰,可他知道,这也只是安慰。
无力的跪在剑天愁身边,琉璃的泪依旧不止,“义兄,今世,你的大恩大德琉璃无以为报,下一世,琉璃定当当牛做马,报答义兄。”
话音刚落,便见剑天愁的嘴被人撬开,然后,一只白色的虫子有进他的嘴里。
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欧阳靖,一脸的惊讶。
欧阳靖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女人脸上的泪,“你要我做的事,我何时没有听过?”哪怕当初她要他自宫,只她一句话,他便立刻挥刀,不曾犹豫。
先是一愣,然后低下了头,“谢谢……”
轻柔的声音,若不仔细听,只怕都听不清楚。
欧阳靖一愣,却是站起身,走到了封炎傲的身边。
原来,天蚕已经从封炎傲的耳朵里爬了出来,全身乌黑。
见状,欧阳靖淡淡的一笑,“这毒,倒是强的很。”说罢,将天蚕收起,放回瓶子内,“辛苦了。好生休息。”
孟明修瞪大了双眼,“天蚕解毒,便是自己将毒液全都吸食?”自己吃了毒,那中毒之人的毒自然就解了。
欧阳靖点了点头,“神医的弟子果然聪明。”一句话,又是阴阳不定。
“天蚕如此神奇,当是稀世珍品,怎的你却有两只!”封炎玦不解,欧阳靖邪魅的一笑,“难道临王不只,这天蚕跟蛊毒,都是我薛国皇族之物么?”何止两只,两窝他都有!
“可,可炎怎么还没醒?”琉璃不由的皱眉,虽然封炎傲的双唇恢复了红润,却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别担心。”这回说话的是孟明修,“毒液刚清,身体还未适应,休息一下便会没事的。”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可眉间依旧隐着担忧。
不一会儿,剑天愁身上的天蚕也爬了出来,欧阳靖略显心疼的啧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将天蚕放回瓶子中,看上去,无比心疼。
若不是为了琉璃,他也绝对不会将天蚕拿出来。
孟明修退下了,封炎玦也带着剑天愁去别的地方养伤。
这里,说什么都是封炎傲的寝宫,刚才将剑天愁放在这里,也实属无奈之举。
屋内,除了昏睡的封炎傲,便只剩下欧阳靖跟琉璃了。
轻轻叹了口气,欧阳靖忍不住问,“琉璃,还是不愿跟我走么?”
琉璃摇了摇头,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封炎傲。
“哪怕他这样对你,你也终究是爱他的?”欧阳靖有些不解,“琉璃,要怎么做,你才会离开?”
“心死,人死。”
淡淡的四个字,让欧阳靖久久不能开口。
他没想到,琉璃留下的决心竟是那么坚定。
许久,才再次开口,“可是琉璃,你的身子……”
“欧阳靖。”琉璃开口,阻止了欧阳靖继续要说的话,“今日之事,我多谢你,可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已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更改。
“为了他,放弃自己的活路,值得么?”欧阳靖不由的叹道,“我听说,他会下令拆了净璃宫,难道这样,还不够你心死?”
“他不会的。”琉璃淡淡的一笑,“他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真的把它拆了。”
“你!”面对这样的琉璃,欧阳靖还是忍不住恼怒,“执迷不悟!”说罢,拂袖离去。
执迷不悟,今日,好似已经听到过了呢。
可,她时日无多,执迷不悟一次,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