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生朗声道:“吉时已到,一对新人交拜天地。”
“且慢!”江武兴和吴雨燕正要跪拜,刹那间空中飞来一声娇喝。
但见一个女子半露香肩,拖着一尾的孔雀长纱,款摆柳腰,一步一摇地走到厅中。这女子瞬间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眼球,她装扮得实在太过妖艳,站定厅堂咯咯一笑,正是落花。她天生绝世丽容,如今又浓妆艳抹,一身ji女的妖魅打扮,众群豪看得瞠目结舌。
&nbs香楼的头牌——落花。”
吴铭眼见婚礼又被搅局,登时怒不可遏,他已经不能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了,当着各大门派,他一个武林盟主颜面何在。当即向吴yin天使了个眼se,那吴yin天岂不明他心下之意,却故作挑眉弄眼,佯装不懂,这是他亲手导演的一场好戏,怎么能没开始就草草结束。
“无名山庄不欢迎风尘女子,落花姑娘不要误了我们的吉时,姑娘请自重。”江武兴不等吴yin天行动,自是当仁不让的拒客。
落花媚眼一抛,立即将身子贴了上来,娇滴滴地道:“江郎这么快赶我走啊,小女子还有几句贴心的话还没对你说呢。”
“可惜姑娘找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你,江某一没时间,二没兴趣,姑娘请回。”江武兴扬手指向门口,下了逐客令。
“江郎,你就这么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落花娇嗔,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两颗晶莹的泪珠随即顺着香颊滚落。
江武兴见把她吓得狠了,蓦地没了主意,心也软了下来,“那姑娘长话短说,不要误了我和雨燕的吉时。”
落花用香帕拭了拭泪花,“看来江郎还是心疼小女子的。既然这样,那就和落花回去,我们还向以前一样郎情妾意……”
此话一出,群豪无不哗然,吴雨燕更觉惊耳骇闻。
“够了!”江武兴喝止道,“你不要在此污蔑于我。我江武兴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但也行的正坐的端,你口中之事我从未做过。姑娘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危言耸听。”
落花柳眉一皱,见一计不成,二计生来。她上前两步,手起掌落,“啪”地一声,扇了江武兴一个措不及防。眨眼之间,她泪泛桃花,委屈地道:“没想到江郎这么快就弃我不顾,另结新欢。”
吴雨燕一时间惊怒交集,她一嫁遇刺,二嫁又发生这种事,她终究是个女儿家,怎生受得这番羞辱。雨燕憋在红盖头里面快喘不上气来了,终不忍一把揭开红巾,重重地掷在地上,怒叱:“江武兴,你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没做过,也从没见过这位姑娘。雨燕,你相信我好不好?”江武兴深情地凝望着吴雨燕,从他渴望的眼神里,雨燕读出了他的爱意和委屈。
吴雨燕迟疑了,既然同意嫁给他,是不是就要信任他呢?
“你真信他?江郎一早就离开了神魔崖,为什么没有马上赶来无名山庄见你?他中间这两个月又去了哪里?”
落花这一连串的质问,令吴雨燕迅速变了脸se。十ri来,她也曾有意无意地提过这些事情,但似乎都被武兴巧妙地回避了——他有事在刻意瞒着我?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客栈修养。”江武兴神se肃穆,眸底闪过一丝苍凉,对吴雨燕平静地道出了他想隐瞒的事情:“那ri,我重伤未愈便被陆峰赶下神魔崖,我的确内心惶急,想要即刻与你相见,可在赶往无名山庄的途中,终因连ri负伤赶路,体力不支晕倒在街头。待我醒来,发觉眼前数丈外就有一间客栈,走投无路下只好暂时在那里修养。我思前想后,实不忍你见到武兴这般苦况,于是决定暂不相见。”
这一席言语的确讲得动听,感人肺腑,吴雨燕也被他的真情深深打动,心中略宽。
“他撒谎!”落花大叫一声,抢白道:“江郎这两个月riri与我相伴,我们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笑话!我身受重伤,人人皆知。试问这么一个病人怎么和你花前月下?”江武兴反诘。
“谁说不能。”落花眉眼一转,叹气:“当ri你重伤下山,若非经小女子悉心照顾,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江郎,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么,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她眸中茫然若失,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江武兴,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之人!”吴yin天突然大吼一声。
江武兴一怔。
“当”的一声,银蛇软剑猝然从吴yin天的腰间弹出,寒光乍现,遥指江武兴。
吴yin天目光凶狠,冷喝:“你说,你是不是还和魔教有所勾结,假意迎娶我妹妹,实则来我无名山庄探听虚实。你是魔教派来的jian细!”
群豪一听“jian细”二字,均是直勾勾的瞪着江武兴,个个目光凶狠,仿佛当下就要把江武兴一刀刀地生吞活剐了。
江武兴苦笑:“没想到未来三哥也是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之人。”
这时,堂上传来了吴铭如钟鼓的声音,气势威严,不容反驳。
“江武兴,你若想入我吴家门,是应该对武林正道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