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起来扑在段景忱怀里,身子贴着厚重衣袍上,黏黏糊糊地凑上去亲。
段景忱乱了呼吸,还哪里生得起来气,克制地摸他脑袋,“我尽早回来,陪你。”
说到做到,把调查那枚金叶的事交代下去,段景忱不到天黑便赶回了府。
可说好了在床上等他的人,却不在卧房中。
唤来小厮,问他人又去哪了,这个又字就很灵性,小厮流了一脑门的汗,心想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被分配过来伺候这祖宗,棠公子想去哪谁看得住,今日他一直在院子里守着,根本没看到房中有人出来过,怎么就又不见了呢。
小厮小心翼翼回话:“应当,应当就在府中,小的去找……”
不敢耽搁,说完,他小跑着出了院落,“棠公子,棠……”
“谁找我啊!”没喊两声就听到了回应,眼前那人一身红衣,笑得娇气,走路时步履轻盈,看是心情不错。
小厮松了口气,“公子这是去哪了啊,王爷找你。”
“王爷?”他踮着脚往院子里瞧,小声询问:“王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小厮点点头,“公子快进去吧,王爷回来找不见你,着急呢。”
这就有些措手不及了……他背对着卧房的方向,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确认没什么问题,才转身进了院。
段景忱负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他。
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心虚,加快脚步,笑嘻嘻跳到他面前。
“王爷!”
段景忱往后退了一步。
他刮了刮鼻子,眯着眼睛笑,“我那个……我在竹园,王府的竹园有好多鸟,我抓鸟来着。”
良久沉默,段景忱道:“本王问你了?”
“啊……没问吗……”他低下头,声音很小。
段景忱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房了,站在门口,是要关门的架势,却看见院子里那人没跟进来,于是问他:“不进来,是还要走?”
“啊?”他懵懵地眨眨眼,“不走了,啊不是,我没走啊……”一面狡辩,他一面紧跟着进去。
门一关,段景忱将他堵在了门板上,捏着他脸颊,他被迫张开了嘴巴。
以为是亲吻,可段景忱只用鼻子靠近他,在他唇边闻了闻。
闻到了一阵酒气。
腮骨一动,段景忱松开了手,退到茶案旁,坐下喝茶。
若是逼问他还好一些,什么都不问,他反倒心慌,凑到段景忱旁边,他殷勤地抢过他手中茶壶,替他斟茶,斟完双手奉上,“王爷请用。”
段景忱看了一眼那茶水,没有接。
真的生气了啊?他小心翼翼地把茶盏放下,不敢出声了,打算自己退到一旁去默默反省。
刚退了一步,听到段景忱开口问他:“教坊司就那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