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不是说他穿这衣裳难看死了吗。
他咬着嘴唇,看着段景忱要吃人似的眼睛,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王爷喜欢,可王爷嘴硬。
最是能将段景忱撩拨发疯的,就是他这种狡黠的表情。
再忍耐不住,段景忱将他按在水中,狠狠吻了上去。
柔情蜜意在窒息间将人包裹,段景忱隔着池水看他,看他不管多难受都好乖的模样,心中畅快万分。
濒死的错觉,他不能呼吸,也忘了呼吸,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人的气息。
好久,段景忱才终于肯松了他,二人如释重负,冲出池水,大口大口换气。
段景忱消气了,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伸出手,摸摸他的头。
这样的爱抚很是受用,他全然不怪宣王殿下粗暴,稍缓气息,再次主动。
绵绵情意,段景忱逐渐温柔,亲吻变得缓慢,呢喃着与他讲起正经事:“即便找到曹铮下落,查出当年真相,晏林党的人也不能轻易动用。”
当初晏林军叛逃案是他父皇亲自判的,一国之君不会犯错,也不能犯错,想要翻案,除非天下易主,否则晏林军永远是叛党,而他一旦用了这些人,便是勾结叛党,谋权篡位,罪不可恕。
一身媚骨慵倦地趴在他胸膛上,轻声问道:“王爷现在有何打算?”
“要动太子,需得先探一探父皇的口风。”
“如何打探?”
段景忱道:“太子贪污的钱款中,有一笔是去年朝廷给中州修筑堤坝的拨款,那笔银子七成进了东宫的口袋,两成被各级官员层层私贪,最后到了中州官员手里的,连修坝的劳工都雇不起,只能强征徭役,采劣质用料胡乱修了一番,今年汛期,堤坝被冲垮,中州上万百姓受了灾,地方衙门堵不住这么大的窟窿,只能上奏朝廷,但太子从中阻拦,那上奏的折子始终递不到京师,父皇到现在还不知此事。”
他认真听着,问:“王爷是想帮中州官员把折子递到宫里?”
“嗯。”段景忱道:“中州乃是大齐粮仓,水患一起,非同小可,父皇不可能不重视,如此行径,他若要袒护太子,那抗衡东宫便要从长计议,而如果他态度坚决,那么,袁氏之女这颗棋,便可以用了,这些年,太子结党营私,贪污的每一笔赃款,还有他手下党羽,仗着东宫庇护,鱼肉百姓的证据,我会一笔一笔清算,递交给父皇。”
他听着段景忱说话,满目的崇拜之情,一笑,夸赞道:“王爷好厉害。”
段景忱看他一眼,“你不想说什么?”
“说什么,我又不懂这些啊。”
不懂这些?段景忱捏起他下巴,“演得如此拙劣。”
他笑着,说他演就演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反驳。
“如今,本王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你告诉我,你若想害我,我如何能逃过?”
他想了想,笑道:“那大抵是逃不过的,要不今日,王爷就别放过我了……”他一手放在自己腰间,指尖捏着衣带,极慢的动作缓缓解开,脸颊凑过去,用鼻尖剐蹭段景忱耳畔,“衣衫湿着好难受,王爷看够没啊?我可以脱下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