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你又不是因为我想,”杜彧回道,“你有病?”
谈话就此中断,陆寅柯点进联系人查看好友请求。
“京兆杜氏”的昵称一如既往,个性签名栏空空荡荡,只有头像还带着点色彩。陆寅柯放大图片,上面竟然是一只呆呆的帝企鹅幼崽。
“人设崩了啊杜主席,”陆寅柯哑然失笑,“你QQ头像那么严肃一个‘彧’字,签名似的,为什么微信头像这么可爱啊?”
杜彧沉默了半晌还是那句话:
“与你有关?”
“无关无关。”陆寅柯立刻就恢复了一本正经的面容。
“可爱。”他评价道。
“不过,”接着他又点开杜彧的朋友圈感叹起来,“你还是什么东西都不发啊……”
就在陆寅柯以为杜彧又要说出那四个字时,却意外听到了一句疑似答复的话。
“有时间发牢骚还不如多看两页书。”
“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他反驳,“动态又不只是发牢骚,还可以分享很多有趣的东西,你这也太负面了。”
“所以你经常发?”杜彧问。
“还行吧,”陆寅柯骄傲地点点头,“我不发他们去哪儿看帅哥呢?”
“但现在有个活人在你面前你还不知道珍惜。”他巴巴地补充道。
杜彧没有心思再理睬他,他前面的最后一队人已经手拉手进去了,而耳边则是从门内不断回荡出的尖利惨叫,脑内的诗句再次循环播放直至刷屏。
随着门口检票员的放行,他们终于踏上石阶朝内走去。杜彧不再快走,放慢了步调与陆寅柯并肩而行。
走道里寂静无声,前一队探险者早已不知去向,只剩冷气从四面八方幽幽侵入身体,激流勇进的水渍还没干透,衣物贴在肌肤上的触感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在往里钻。
杜彧用意念支撑着快要成为一具空壳的身体往里走,突然一个毛茸茸的物件擦过了他脚踝裸露的皮肤,身后的光忽闪了一下,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带过一阵阴风。
“这是真人扮演的模式。”陆寅柯低声说。
身旁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杜彧突然用起了前所未有的音量:“你说话大点声!”
果然再多的思想工作在这时都是白费,饶是一贯冷静的他都无法抑制对未知的恐惧。
“你果然怕了?”陆寅柯配合地加大了音量,“但是真人扮演说不定还会有僵尸什么追过来,大声说话就是在当吸引目标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