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手机响了!”杜悠不耐烦地从床垫上爬起来捡起手机,“我看看啊……陆寅柯……”她大喊起来,“是陆哥的电话!”
杜彧正在厨房帮户主洗碗,听到杜悠叫唤才慢慢吞吞拿毛巾擦了手。
“我还以为你在放歌呢,”他接过手机,“给我换了铃声我都听不出了。”
“你那华为默认铃声都烂大街多少年了,随便来个电话都不知道是哪个人手机在响。我要不给你换,你可能得用到报废。”杜悠撇撇嘴,“再说了歌可是你自己选的。”
“我觉得挺好。”
他拿了手机也不接,加上本来就磨蹭掉的时间,铃声没两秒就停止了。
“哥,你干嘛不接啊?”杜悠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打回去啊。”
“挂了就算了吧,估计也不是什么急……”
“Lately,I'vebeen,I'vebeenlosingsleep……”
他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至死方休似的。
他叹口气,终于不情不愿地滑开了接听键。
“喂?”
半小时后,他拿着手机赶到了距离酒吧一条街外的酒店门口,果不其然在路边的台阶上看见了缩成一团的陆寅柯。
他脚步犹豫地踟蹰了一阵,好半天才认命地迈步上前。
“陆寅柯。”他站在他身前,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寅柯,”迟迟得不到回应,他俯下身用手轻轻拍上了那人的脸,“还有意识吗?怎么又喝多了?”
陆寅柯的脸烫得像个燃烧的煤球炉,还滋滋向外冒着热气。他之前可能都在打盹儿,这下才慢慢悠悠回了神来。下意识用脸颊在杜彧清凉干爽的手心里蹭了蹭,猫儿一样撒起娇。
“没…事儿!”他咕哝起来,身体也从栏杆转而向杜彧倒去,“我还…能……能喝!”
“再…再来!”
“算了吧你,”杜彧皱眉,身体本想往后撤,却又怕他没了支点真跌下楼梯,只好无奈地任他倚靠起来,“你朋友刚刚都用你手机给我打电话了,我看你确实醉得不行。”
“谁…谁啊……”他神志似乎突然清醒了不少,睁着迷蒙的双眼抬头望向杜彧,倏地又伸出手推向他的大腿,是不想亲近的神态,“谁…给你…打了电话!我…我才不想……看见你!”
“你以为我乐意?”杜彧忍无可忍地翻眼望了望天,“他说是你把我设成快速拨号了,除了我他没办法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