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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是啊，但只拘泥在姬川这个名字上也不合适。你是和歌作者，立刻就被那种罗曼蒂克的名字吸引住了。&rdo;

&ldo;没有那回事。八木先生的话，都是引自古事记的典故，&lso;姬&rso;毕竟是沼河比卖的名媛，那不是不合理的，难道你觉得完全不合逻辑吗？&rdo;

但今冈把这主张吿诉冈村，同样持西颈城郡说的冈村也引起疑问。

&ldo;去那样的大川不合适。我觉得还是去不知名的小川为好。去姬川好像很有道理，可稍稍感到有点不合辙呀。&rdo;

杉原在旁边说：

&ldo;嗳，你们去那边勘察吧。我还是到明明白白残留着沼名川地名的东颈城郡去。我看过地图，那里有松之山温泉，是个有乡村凤味的所在。我一面舒舒服服地洗着温泉，一面在那一带调査好了。&rdo;

结果，三个人各按自己的想法行动。同时决定：出发一周之后，必须回到东京碰头，一同汇报。如无成果就再次出发；如稍有线索，就三人同心协力，进行重点勘察。

&ldo;真高兴呀！如果在川底发现那望眼欲穿的碧玉，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儿啊。&rdo;冈村说。

&ldo;喂喂，翡翠不一定显出碧色落入眼中。我做了调査，自然石表面酸化后呈灰色，书上是这样写的。这是一件困难事，因为灰色的石头在川底到处都有啊。&rdo;杉原这样说，眼里现出愉快的神色。

&ldo;但是，既使发现不了玉石，我还有另外的希望，涉渡那样的溪流，能采集到珍奇的植物也未可知呢。&rdo;

&ldo;的确，你真有那样的兴趣。&rdo;今冈说。

&ldo;被它吸引住也可以，但务请你注意那贵重的玉石哟！不要粗心大意地看漏了，对沼泽地也要十分注意，反正这次不是采集植物啊。&rdo;冈村进行忠告。

&ldo;啊，知道。没有什么要紧。只是在我来说，就是没有发现翡翠，也可以说不会那么失望的。&rdo;杉原辩解似的回答。

三个人背上登山背蘘出发了。

他们在刚要出发之前，顺便一齐到八木副教授家来。

&ldo;真的要去吗？&rdo;副教授高兴地说，&ldo;但是，不要期望一次就能发现，还是慢慢地干吧，今年不行，还有明年。进入深谷，千万要注意。总之，我盼着诸位喜报的到来。&rdo;

三个人从新宿站乘上了去长野的晚车。芝垣多美子到月台上送行。多美子和杉原、冈村也同是友人。

&ldo;一路顺风。望你们带回来鸵鸟蛋大小的特产翡翠！&rdo;她向头探出车窗外的三个人说。

&ldo;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带呀？&rdo;冈村戏笑地问道。&ldo;把最好的取下一点点镶在戒指上，其余的卖给宝石店去。&rdo;

&ldo;是把它储存起来，打算做和今冈的结婚费吗？&rdo;

杉原高嗓门地说。附近的乘客顺声直望多美子，她羞得脸上红红的，今冈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列坐满登山年轻人的中央干线上的夜行火车，刹那间就远去了。

芝垣多美子一周内都在等待今冈他们回来，因为周内有一次要在东京碰头的约定。晴朗的暑日也间有雨天。多美子想象着今冈三郎一个人流着汗在谷底小路上奔走的情景。当然不止是今冈，杉原和冈村也各自在所推测的土地上奔走着。

杉原像最初主张的那样，进入了东颈城郡的奴奈川溪谷，冈村和今冈一同到西颈城郡，瞄准了另一条川。三个人虽然分散开来，但是都在绝少人迹的溪谷间寻找，却没有什么不同。三个人的个性各异。今冈有今冈的表现，杉原和冈村也各如其人。多美子相应地想象起作为他们背景的山间风景来了。

一周过去了。晒黑了的爬山越岭而归的三个人，如期在东京的茶馆里会齐。多美子也在这时来到这个场所。三个男人面容都僬悴了。

&ldo;还没有献出成果哟。&rdo;杉原见了多美子，第一个说道，&ldo;这个地方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是个除了烧炭绝无人去的绝少路径的地方，我只好沿河而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