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嘛。
“你是京城来的?还是荆州来的?”方拭非自己回答道,“不可能是荆州的。他们已自顾不暇,哪里来的本事请你过来?”
她把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最后只想到一桩无妄之灾:“不会是三殿下吧?”
灰衣人挑挑眉,那双眼睛分明在说,怎么就不会了?
方拭非冷的起了身鸡皮疙瘩:“他想报仇,也该去找顾侍郎或五殿下才对!”
这是不现实的。
“……好吧。”方拭非说,“这起码证明,你的身价是比十万两要低的。”
灰衣人道:“你还有空在这里逍遥?”
方拭非大怒:“你哪只眼睛见着我逍遥了?我这都快冻死了!”
灰衣人:“你不去看着五殿下?随意把他送出去安置,竟也放心?”
“殿下?”方拭非狐疑看着他,说道:“殿下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你把他送到送到冥思教那里去了?”灰衣人说,“你知道慧恩是谁?”
方拭非心中警觉,又不知道他究竟指什么:“慧恩……就是冥思教的僧人?”
灰衣人又是冷笑:“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却把五殿下送了过去?”
方拭非被他说得心底发虚,冷冽问道:“谁?”
灰衣人说:“走。”
灰衣人跳了下去,方拭非紧跟着跳下。
前面一段路路况良好,没有多少的积水,看这方向,似乎是往寺庙去的。
果不其然,二人最后停在了寺庙的外围。
方拭非冲过去拍门。听到是她的声音,侍卫出来给她开门。
“方主事?”
方拭非问:“你们主子呢?”
侍卫不明所以,侧身让过道:“里面。”
方拭非径直走进去。
“方拭非?”顾泽长走出来惊道,“这么大的风,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为了看我吧?莫非是县衙出事了。”
方拭非松了口气,说道:“没事。您留在此处,记得千万不要乱走。除了衙门的人,谁也不要信。天亮之后我会找人来接您。”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又转身出去找灰衣人。
灰衣人依旧环胸站在门外不远处。
方拭非跑到旁边对他哼哼道:“你骗我?还是要吓我?”
灰衣人并未开口,里面侍卫已经追了出来。
侍卫对灰衣人明显有所戒备,不知他从何而来。多瞥了两眼,说道:“节度使原先也在寺庙里,但是不久前被慧恩大师领走了。”
方拭非:“什么?”
“是。”侍卫又说,“寺庙里不知怎么都空了。主子留在后院的一处厢房,僧人也要他不要随处走动。”
方拭非:“为何把节度使接走?”
“慧恩说是寺庙里人太多,他们又派了不少和尚过去救助灾民,这后院厢房不够人住。重要的是此处一乱,鱼龙混杂,僧人难以保证安全,而不少百姓又对官爷有些迁怒,他留在这里实在不方便,所以想引他去另外一个安全的住所。”侍卫说,“慧恩本来也邀请了主子,可主子不肯离去,怕几位担心。加之他未在众人面前露过几次脸,认识他的人不多,便只有节度使跟着慧恩大师走了。”
方拭非:“往哪儿走了?”
“这我实在不知。”侍卫转身一看,道:“应该就在这不远处吧。”
方拭非:“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