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问出口的话在闻到对方身上的一股子酒气的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
“什么时候喝的酒,这味道可比鸡尾酒什么的厉害多了!”
把白榆炀推到一边,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把人扶起来,往外面走。
因为出租车到不了学校里面,郭御只能背着人上山。
山爬了没几步,就听到身上传来“呕”的一声,哗啦啦的吐了他一身。
因为本身也没吃什么东西,呕吐了半天,最后都是酒水,那犯恶心的样子就跟要把胆汁也给吐出来似的。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酒醒了还是撒酒疯了。
挣扎着从郭御身上下来,郭御怕把人给摔着,走到一边大树荫下靠着树干,把人给放下地。
谁知一下地,白榆炀脚踩到了什么,发出“吱呀”一声,又像猴子窜上树似的,紧紧的抱着郭御,四肢就像八爪鱼似的。
嘴里还呜呜的叫着。
郭御满头黑线,对着一个喝醉酒的人,你能干些什么呢?这就跟你对着一个神经病发作的人一个道理,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好好哄着,把人哄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得到解脱。
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带他回来,把他扔在ktv不好吗?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暴躁的吐槽归吐槽。槽完之后还是得好好的照顾人。
“怎么了?别害怕,我在呢!”尽可能的放低声音小心点安抚着他的情绪。
“呜呜呜,爸爸,有蛇!地上有蛇!我怕!”
被叫做“爸爸”的郭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根树枝,现在是傍晚,路灯的灯光洒下来,照在扭曲的树枝上,影子则是变形的更加扭曲,乍一看还真和蛇有点像。
有些僵硬的双手环上白榆炀的腰,想了一会儿,又腾出一只手轻柔的有节奏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嘴里安慰着:“别怕啊,我赶走它!”
“对,赶走他!”被吓到花容失色的某人突然抬起头,看向郭御,“爸爸最厉害了,爸爸一定要把蛇赶走!”
“好的,我已经把蛇赶走了,你看!”郭御一边说一边向那根树枝走去,因为身上还有一个软体动物,所以看到距离合适,就伸出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上去,然后又不放心的用脚撵了撵。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白榆炀。
没有看到“蛇”,白榆炀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郭御身上下来,自己往山上爬去。
一边往上跑,一边唱着歌。
“太阳出来我爬山破,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大概是爬山累了,白榆炀站在半坡上,挥舞着手臂,对下面的郭御招招手。
听着这旋律,费了老大劲儿,郭御才从歌词中隐约猜出歌名来,不由得想起下午有人说白榆炀唱歌催人尿下是有道理的。
头疼的伸出双手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