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的光线不是太好,但在适应以后,还是能通过那点光线勉强看清前方几米内的事物,走着走着,正当我开始有些踌躇如何找到师伯或者其他人时,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离我不远,像是在急速奔跑,一眨眼,就跑离开了我的视线,我试着喊了两声,对方一直没有回应,没办法,我就跟着跑了上去,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关家两兄弟。
“你是谁?”不知身影是本身就跑得并不快,还是在刻意等我,我几步便追了上去,当离身影很近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对方竟是一身绿衫,袖袍宽大,我在脑中过了一遍,无论是我们还是关家兄弟那边儿都是没有这般打扮的,这人是谁,我不禁大声质问起对方,也当给自己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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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郎!”一个柔弱带着丝丝眷恋的声音自身影处响起。
“是你?”这熟悉的声音,我怎会不记得,我回过神,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手掌落在脸颊处,一阵火辣的刺痛感传来,我尽然有些不知道所措了,更多的是苦笑不得,这梦境里的玩意儿都能到现实世界中来了?
“吴郎,你怎么自己打自己?痛不痛?”女人的声音很温柔,绵绵软软的,对于我的动作她也是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漂亮的凤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你别过来!”对面的佳人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好歹小家碧玉,温婉甜美,但莫名出现在这迷雾中,多少还是有点瘆人的,我伸手挡住她的来路:“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吴郎,你是在害怕林儿吗?”见我很是抗拒,这位名叫林儿的女人面露失望之色:“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你,我可是费尽了千难万苦,但却被吴郎这般对待,你真是要再次伤了我的心吗?”
“你找我干嘛呀?我又不认得你”现实中的我明显比梦境中清醒许多,我虽然一时搞不清状况,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这样凭空出现在迷雾中的任何人或事都是值得去怀疑的,问话中,我又浅浅退了两步。
“你不认得我了?”女人见我不但否认自己认识她,还有些怀疑她时,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甚是狐疑地看着我:“世人皆说这男人多是薄情寡义之辈,我苦苦等你百余年之久,你却说你不认得我?那当初我为你舍弃那么多,为你付出这几何,在你这里,算什么?你说呀吴郎!”
“不是,小姐,我承认,我确确实实是在梦中梦见过你几回,虽然我也不知原委,也许就是个意外,但是就现实生活中,我的的确确是不认识你的,我们要讲道理不是?”我停顿了一下,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再说,我也不姓吴,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余淮生是也,小姐,你认错人了!”说完我转身就要走,虽然心里狐疑众多,但我知道此刻自己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失散了的伙伴们,而不是再这和个莫名的人做莫名的纠缠。
“难道你又要抛下我是吗,吴郎?”见我作势要离开,绿衫女人脸色突然大变,有些凄怨地看着我。
“别闹了小姐,我还有正事呢!”要是换平时,照我这性格我一定会坐下来好好给对方解释解释,要是真有什么看不开的说不定我还能好好开导她两句,但是,在这个奇怪的环境里出现的奇怪的女人,我真的是没有时间和她在这里耗下去,面对她那副凄婉的模样,我也只有似若不见转身就走。
“你这个负心汉!看我不把这些年的苦苦等待生不如死全部还给你!”我突听身后传来一句破了音的惊声尖叫,还未等我回头,只觉肩上一沉,我侧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一股凉气便从脚到头蔓延开来,搭在我肩上的哪里还是一只女人的玉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森煞白的骷髅爪!
“别回头!”就在我准备回头看下后方到底发生何事时,一梅师伯的声音突然出现,刚正有力,瞬时让我觉得浑身一暖,整颗心都踏实许多。
还未等我明白过来发生何事,我就被一梅师伯一下拉到身边,身后站着单边眼睛肿得老大的陈远国,还有已经花了妆的秀姐,而当我再次四处扫视,哪里还有什么绿衫女人,更没有那恐怖的骷髅爪了。
“这铜镜一式两份,都有迷幻的作用,我担心陈远国,出门的时候拿错阴镜了!”一梅师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捋了捋自己已经有些乱的刘海。
“阴镜?”从一梅师伯的语气中我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阴镜也没什么不好啦,就是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幻觉而已,但是你放心,这样的幻觉对人是无害的!”一梅师伯连忙解释,估计是觉得刚才让我陷入幻觉之中着实有些理亏,说话也软了几分。
“先别说这些了,既然人齐了,我们赶紧出去吧,找到黄洁玉和车后先离开比较好,说实话,我也算是阅人无数,这两兄弟身上散发出的煞气特别强烈,可谓是我生平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还是交给派出所去搞定比较妥当!”秀姐开口,大雾中带着极重的水汽,对于我们来说并没什么,但对于画着浓重易容装的秀姐却是大忌,只见她一边摸着脸上已经花了的颜料一边烦躁地说着,说实话,要是这时来个不明真相的人,真的要被她这张脸蛋给吓出病来的。
“也是,槐生,铜镜给我!”一梅师伯同意秀姐的想法,既然现在找回了陈远国,还得到了自述书,算是大功告成,何必再和两个恶人在这里缠斗呢,回去报个警,自有专门的人去收拾他们。
我将手中的铜镜递给了一梅师伯,师伯拿回铜镜,轻轻擦拭了镜面,然后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只见那双招子在眼皮底下疯狂的转动,半响,师伯睁开了眼睛,双眉紧蹙,眼里尽是狐疑的表情。
“怎么了?”陈远国的嘴巴被打流血了,有些肿,说话也不太清晰,但是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通过铜镜视察了一下黄洁玉的位置,她的确在车上,可是,关家两兄弟正同她在一起呢”一梅师伯回道。
“那丫头不就有危险了吗?”秀姐拖了拖因为沾水而即将掉落的双下巴,眼中关切的神情是妆容掩盖不住的。
“危险?”一梅师伯半响也没说话,直到我们几人等得多少有些烦躁后,才缓缓开口:“她不知道我能通过这铜镜看到迷雾中的所有现象,此时,那黄姓丫头正与那关家两兄弟有说有笑呢,一点都不像是劫匪与肉票!”
此话一出,我四人都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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