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开始吧,年纪轻轻话怎么这么多”一梅师伯催促道。
蔺家主看了一眼一梅师伯,不再说话,摇动腰肢,腰间的闻声铃叮当作响,轻快悦耳,像是情到深处的女子附耳低语般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幻想爱情。蔺家主手中的包子慢慢消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风中,随之,三粒闻声铃中的一粒陡然长成指甲盖那么大,脱离红绳,飘荡在风中,左摇右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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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一梅先生”蔺家主出声提醒道。
一梅师伯缓缓从挎包中掏出一把小剪刀,刀身呈现淡金色,上面有一些常见的刺绣花纹,很秀气,刀头窄而尖锐,似是一把做工优良的女工剪刀。
只见,一抹锋利之色从金丝剪上一闪而过,蔺家主身前的闻声铃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开始疯狂地摇晃,叮当作响地朝着往前飘去,速度极快,一梅师伯见状,将金丝剪抛至空中,金丝剪如同体格强壮的猎手,往闻声铃的方向飞扑而去,转瞬间便追上了前面的闻声铃,就这样,一剪一铃在空中交错前行,一银一金两道光芒划过,所到之处,寸草齐断,不一会儿,便开出一条道路来。
“赶紧追上”一梅师伯招呼蔺家主。
一梅师伯在前,蔺家主在后,飞快地寻着金丝剪开辟出来的羊肠小道往草丛深处跑去,跑了有几百米的位置,一梅师伯突然止步,反应不及的蔺家主差点撞上了一梅师伯,使了好大的劲才将飞奔的身体停住。
“应该就是这儿了”一梅师伯埋头审视。
蔺家主绕过一梅师伯,一口四方古井出现在她面前,井口差不多是一般水井的四倍,周边用青色石砖搭砌,井口上方可能有盛水和载人的绳子或是物件,由于时代过于久远,已经消失不见,只剩四方石砖孤零零地留在原地,而古井一旁的泥土上,插着金丝剪,金丝剪旁是已经毫无灵性的已经变回最初尺寸的闻声铃。
“这就是你所说的排水渠的入口,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口井呢?”一梅师伯上前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金丝剪,顺手拿起地上的闻声铃,在手中研究半晌后,递给蔺家主,顺道瞄了一眼蔺家主那八块像是雕刻过的腹肌,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哈,我可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呢”蔺家主接过闻声铃,捏住铃铛上的挂钩又挂回腰间红绳上,一一扣上麻衣长衫的纽扣,还不忘理顺衣角上有折皱的地方,一看就是一个日常注重生活品质的富家少爷。
“怎么这么臭呀?”一梅师伯趴在古井石砖上,脑袋探进其中,瞪大眼睛往下看,下面黑黢黢一片,看不清状况,但并不影响一股像是饭菜馊掉的味道从井中蹿出,直击一梅师伯脑门,熏得一梅师伯连连后退,打了三次干呕才恢复正常。
“早晓得是这样,我昨晚真该好好做一下功课,就不会在这两手抓瞎了,呵呵”蔺家主尴尬地笑了两声希望能稍微缓解一点尴尬。
“闻声铃已经确认过了,我小师侄就在里边儿,生死难料,既然是你的错,那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不算过分吧?”一梅师伯扯了扯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贱笑,要是余淮生人在这儿,肯定晓得自己这个师伯又开始使坏了。
“什么选择?”蔺家主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还一本正经地问道,企图做点事情抹杀自己没做好功课这点失误。
“这样吧,我看你这身体也是个能扛的,两个选择,一是你下去,二是你让他自己上来,终究是你的错,总得做点事情弥补不是?”一梅师伯笑笑,甜美圆润的脸蛋上看不到一丝的皱纹,与十七八岁的女孩毫无差别。
“你!”蔺家主手指一梅师伯,意识到自己挖了一坑把自己给推了进去,抿了抿嘴巴,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我该怎么下去?”
一梅师伯并没有立马回答蔺家主的问题,转而拿起自己的卡通挎包,拉开拉链,将手伸进挎包中,明明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挎包,却惊人地容纳了一梅师伯小半截手臂,半晌,一梅师伯将手收回,随之而出的是一根比大拇指还要粗,足足有七八米长的粗麻绳,扯了半天,才把麻绳的另一头扯出了挎包。
“你这是巨大储物袋?”蔺家主好奇地看向一梅师伯手中的卡通挎包,挎包是白色绒毛质地,上面绣着一只特别可爱的兔子,兔子的耳朵很长,懒懒地搭下,和夜市上卖的几块钱一个的儿童挎包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相似程度十之八九也是有的。
“嗯,是个储物袋不错,但没资格够上巨大两字,是我自己做的,和古法宝多少还是有一些差距,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一梅师伯点头,将拉链拉上,把麻绳弯成圆圈状递给蔺家主:“我看了下,可以将这麻绳系在那边树上,然后你下去寻寻,我在上面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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