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主真可怜,三天醉酒两次,一次伤身,一次呕吐,啧啧啧。。。”
我看着半坐在地上哇哇直吐的蔺家主,内心戏丰富,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对方。
反观秋生,比蔺家主好上许多,只是拉扯力道太重,腰酸背痛,在缓和了几秒钟后,秋生缓过气,起身检查蔺家主的状况。
好在这一折腾,也算因祸得福,醉酒的蔺家主经过呕吐,将胃里的酒精全部给吐了出来,人也清醒了几分。
“他没事吧?”
我收回一线牵,看向蔺家主的眼神很担忧。
“醒了,只是可能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勉强能走路”
秋生扶起蔺家主,冲我点点头。
“别聊天了,再耽搁我们都得完蛋,赶紧走呀!”
一旁的小荣子回头看着已经攀附上几人所站石块的水蛭大军,急得直跺脚,开口催促。
的确,受蔺家主与秋生身上浑厚的灵气所刺激,现在如浪潮般翻滚的水蛭大军像是发了疯一样,不仅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而且还开始上下环绕,如巨蛇环绕交错,分泌浓稠的黏液,泛起黏液巨浪。
“现在往哪边走?”
秋生看一眼前路,前面有两处很好攀登的斜坡,看似都向上,但是随着道路的延长,会越分越开,一条基本上是垂直往上的,一条却是蜿蜒向前的,两条道中间是光滑的石壁,一旦选择,就无法更换了。
“还是让蔺家主做选择吧!”
我这样提议并不基于盲目相信蔺家主,而是相信蔺家主身上的锦绣华服,科学解释不了的都是玄学,不管怎么样,蔺家主两次虎口脱险,也是一种好征兆,这人要是运气好,就不容易死掉。
蔺家主点点头,眼神真挚,算是答谢我对他的信任,也没耽搁,看了一眼前方的两条路,果断选择了向远的那一条。
当然啦,这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只是因为蔺家主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手脚酸软,没有力气再去攀爬,所以,蔺家主才会选了一条远一些,但是相对好走一些的路。
见蔺家主做了选择,几人也不迟疑,铆足了劲往前边走边爬,小荣子仗着身体灵活,到前边探路,我在后面协助秋生一起帮着蔺家主翻越过一些比较陡峭的地方,虽然速度没有刚才快,好在避免蔺家主二人免于再陷入危险的境地。
就这样,随着几人越攀越高,身后的水蛭浪潮开始变得稀薄,也许是石头上太过干燥,细小一点的水蛭渐渐褪去,剩下两三条巨型水蛭的还紧随其后,一副今天势要吃人的顽强做派。
“这鬼东西怎么就像是橡皮糖甩都甩不掉呀!”
此时,蔺家主的酒意基本上已经醒得七七八八了,虽然还有些头疼,好在生活能自理了,也不需要秋生搀扶了。
蔺家主毕竟是相士,身体的强悍程度与恢复程度都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只是这一追一逃,蔺家主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叉着腰,心中可能已经骂了最后两条坚持不懈的水蛭几百遍,只是嘛,碍于身份包袱,没好说句脏话。
“我也觉得不太对劲,这边已经很干燥了,明显感觉对这种节肢动物已经不太友好了,有必要这样紧追着我们不放吗?”
我也停下身,一手抓住崖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一边向下望去。
确实,现在的高度已经到达基本上看不见地下河还有草原的地方了,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巨石,水蛭大军已经褪去大半,只剩两条紧追不舍,便是刚才张大身体想要吃掉蔺家主二人的齐腰这么粗的那条水蛭。
两条水蛭中另一条更加夸张,起码得两人合抱那么粗,较细的那条水蛭还能看得到一头一尾,另一条宛如山间霸主,河中水神,不见头不见尾的,一时间根本无法估摸其长度,一看就是虫子成精了。
“夫君,你说这大虫子没头没尾的,也没眼睛耳朵,他是靠什么分辨出我们位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