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忱听着班上越发高昂的起哄声,好似岑蔚然已经答应了,在向严陶宜求婚。还有人说:“明天班上就要出一对高颜值情侣了。”
舒忱低下头,嘴角硬撑着扬起,说:“是啊,岑蔚然会同意的吧。”
心脏像被用力摇晃的可乐瓶,又酸,又胀,满溢的酸涩气泡就要冲破瓶盖喷出来了。怪他之前多次撮合严陶宜和岑蔚然,如今才自食苦果。
好苦啊,苦到他都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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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化学老师语调平缓,毫无起伏地讲解着知识点。台下众人在暖气吹拂下昏昏欲睡,有人已经支撑不住地啪叽倒在桌上。
舒忱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能看见他还在拿笔划线,估计也以为他要睡着了。
岑蔚然盯着舒忱化学书上的页码,提醒道:“已经到89页了。”舒忱还停留在85页。
舒忱没有回话,只机械地把页码翻到89页,然后继续走神。
岑蔚然和严陶宜只出去了短暂的一会儿,回来后两人也没有任何表示。岑蔚然神色自如,舒忱猜不透,更不敢去问,只好自己和自己较劲,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他丑陋的嫉妒心。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自习结束,期间舒忱没有和岑蔚然说过一句话,岑蔚然看得出舒忱状态不对,他本想等待舒忱主动倾诉,直至两人一起出了校门,舒忱也没有和岑蔚然说“明天见”。
这非常不对劲。
明明晚会的事件已经解决了,舒忱还在烦恼着什么呢。
“舒忱。”
岑蔚然叫住即将进入小区的舒忱,说:“你怎么了?”
舒忱咬着下唇,摇摇头,没说话。
岑蔚然上前几步,“和学校有关吗?”
舒忱摇头。
“和班上的同学有关吗?”
继续摇头。
“那,和我有关吗?”
舒忱不动了,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那就是和自己有关了。岑蔚然不解,“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还是摇头。
“舒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