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么呢,我想想啊。”
舒忱嘀咕了几句,清了清嗓子,唱道:“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又唱:“岑蔚然,你是我的好朋友。”
平心而论,舒忱唱的很不错,就是唱道岑蔚然的名字时,岑蔚然心脏收缩,泵出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
舒忱声音又落了下去,没有询问岑蔚然的感想。他的手掌盖住了摄像头,肉红色的光晕从边缘透出。他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岑蔚然依稀能辨认出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他说:“舒忱,你把手机转过来。”
“岑蔚然。”
“什么?”
舒忱说:“我好想你啊。”
岑蔚然喉咙发紧,又叫他:“舒忱,把手机转过来,别对着天花板了。”
“?不是后置摄像头对准我了吗?”
舒忱坐起身,努力研究,把手机来回翻转研究。岑蔚然因此看清舒忱所处的房间,应该是他家的客厅,空旷干净,沙发前的茶几摆着几瓶酒,看上去已经喝空了。
岑蔚然不由皱眉,舒忱有什么事能让他喝酒买醉?家里还没有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回北京太早,应该在楚江多呆一段时间。
舒忱:“哦!原来视频是前置啊,我都忘了!”
他眉眼弯弯,“岑蔚然,你好聪明啊!”
岑蔚然却严肃地问他:“舒忱,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舒忱这次倒还配合,他扳着手指给岑蔚然数:“先喝了瓶果酒,觉得不够,就开了我妈酒窖里存放的酒,唔,大概拿了三瓶吧。”
“但是我喝不惯我妈喜欢的口味,就又拿了我爸送我的酒,我忘了是什么了,反正甜甜的,蛮好喝。”他居然还想着岑蔚然,冲屏幕里的岑蔚然道:“岑蔚然,我倒一半给你喝好不好?啊我又忘了,我喝完了,那我从我爸酒窖里拿一瓶送你好了。”
岑蔚然:“你醉了舒忱,家里有人照顾吗?”
舒忱拍拍胸脯,“我啊,我自己照顾自己。”
看来家里人一个都不在。岑蔚然开始后悔,如果他现在在楚江,说不定已经坐上去舒忱家的网约车了。一想到醉酒后发生的种种事故,岑蔚然的眉头皱得就能夹死苍蝇。
不行,他得想办法。
“舒忱,现在头晕不晕?想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