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没一会儿,小白手伸到桌面下,掐了掐身侧女伴的腿,再不着痕迹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小姑娘会意,借着微醺酒意走到祁陆阳身边坐下,身体往人胳膊上贴紧了些,抬手试探性地探向男人的衣领‐‐那儿露出截红绳子来,她猜,八成是块玉佩。
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指尖,祁陆阳似乎没太生气,只说:
&ldo;乱动什么?找死?&rdo;
他有一张极具异性吸引力的脸。男人头发理得短,眉毛浓黑,棱角分明,下颌线条的转折平直锐利,气质阳刚,却不显粗糙。
那姑娘动作言语十分大胆:&ldo;就找死。大叔大叔,您打算怎么弄死人家啊?&rdo;
小白嬉笑着教训她:&ldo;别乱喊。什么大叔不大叔的,人没那么老。&rdo;
祁陆阳看着虽老成,过几天才满26,年轻着呢。
不搭理小白,也不再看身边的姑娘,祁陆阳只问:&ldo;没成年?&rdo;
&ldo;刚16。&rdo;
&ldo;哦,发育得挺好。打小奶喝得多吧?&rdo;
&ldo;从&lso;小&rso;喝到&lso;大&rso;。&rdo;
周围人轻浮地笑了几声。
面色不变,祁陆阳跟检查晚辈作业似的继续盘问:&ldo;处?&rdo;
&ldo;嗯,必须的。&rdo;小姑娘嘚瑟地用上半身蹭他的胳膊:&ldo;大……小叔叔,您喜欢么?&rdo;
他顿了顿:&ldo;不喜欢,费事。&rdo;
说完这句,祁陆阳不动声色地侧过脸看她:
&ldo;东南亚那边的人肉集市倒是最喜欢你这种年纪小又上道的。送过去,多少能给你小白哥哥挣点赌本回来。&rdo;
&ldo;不过,在那边最快也得年才能被人弄&lso;死&rso;。等得了么?&rdo;
闻言,女孩脸色一僵。哪怕她知晓祁陆阳不过是开开玩笑,当下还是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扯扯嘴角,她小跑着撤回了原主身边。
这句&ldo;玩笑话&rdo;里带着的情绪显而易见,大厅内气压骤降。
有人嬉笑着打圆场:&ldo;小白!赶紧的,从那套骨瓷里拿个盘子给祁哥当烟灰缸去!&rdo;
小白五官都耷拉了下来,语气夸张:&ldo;那可是我妈的宝贝,不能动。晚清的盘子家里倒还有两个,我喊人找出来凑合凑合?&rdo;
&ldo;凑合你妈呢?&rdo;
&ldo;我妈和祁哥必须都不能凑合啊。&rdo;
&ldo;行了,玩牌吧。&rdo;
祁陆阳主动给人台阶下,但谁都知道气氛回不来了。
接下来的几局牌打得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