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也就耐心等待天黑。
望吉书斋那边,掌柜的得到赵酀的消息,立即尽职地赶到余府,想把这纸笺给余心乐,哪里料到呢,他还没见到少爷跟前的人呢,就被家里的大管事给带去见了老爷,吓得掌柜的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余安和这几日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弄明白那个狗男人到底是谁,无奈儿子就是不说,而且余心乐那嗜睡、干呕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再问。
如今这掌柜的自己撞上门来,又听门房说,他来找过少爷好几次,余安和便觉得其中自有文章。
余安和便道:“少爷不得闲,你找少爷何事?与我说是一样的。”
掌柜的“嘿嘿”笑,老爷虽然厉害,但他毕竟是少爷的人啊!他便不敢说。
余安和赞道:“不错,很忠心!”
掌柜的刚乐着呢,余安和突然怒了:“说!来找少爷到底为了什么事?!忠心是好事,但你们若敢瞒着我,欺负少爷年少,引诱他干坏事,我少不得要将你们这些刁奴统统给送到官府去!!”
掌柜的吓得立马跪下磕头:“老爷,小人没有干坏事啊!更不敢欺负少爷,引诱他做坏事!”
“那你说!到底所为何事?!”
掌柜的只好招了,也将纸笺递给余安和。
余安和看了心中更是大怒,好家伙,原来是这么通信的!
余安和将桌子一拍,问道:“这人长得什么模样?!每次都是他自己去送信?都给我招来!”
掌柜的苦着脸:“回老爷的话,只有一两回是他来的,旁的时候只是小厮过来,那是名年轻男子,相貌突出,看着不似凡人。”
余安和冷笑:“你还替他说好话呢,收了多少好处?!”
掌柜的更是苦不堪言,他见老爷这样生气,已经尽量把那人说得很普通。
余安和见问不出东西来,挥退掌柜的,又威胁他,若是再有信送来,统统都要递交给他,掌柜的也只能应是。
余心乐身体不舒服,已经搬到他们夫妻俩的院子里住,以便能就近照顾。
纸笺上虽没提,余安和总觉得,这狗男人恐怕还来过他们家,如今好些天见不着人,估计还能再找上门,余安和便吩咐护卫们要更加小心仔细,绝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
赵酀的身手再好,当余府里所有的护卫都高度防备时,他毕竟只有一人,又毫不知情,肯定要被发现踪迹。
这天夜里,他按照以往的路径悄悄翻进余府。
护卫们这些天当真是一点动静都要立即去禀报余安和,更何况树叶子响声响成这样,没有人偷偷潜入,那才见鬼呢!!
余安和本就守在余心乐的院子里,听护卫禀报,立即打起精神,他手持戒尺端坐在椅子上,就等人来。
赵酀静悄悄地潜入余心乐的院子,又进了卧房,见房中亮着几盏灯,与以往一样,猜测余心乐是睡了,走到余心乐卧房的窗下,轻声打开窗户,双手一撑便翻进去,人还没站稳呢,他就听人怒喊:“给我把门窗都关上!关得死死的!快!”
赵酀心道不好,被瓮中捉鳖了。
要不说赵酀才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呢,非常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想明白,他们俩暴露了,难怪小祖宗始终不露面,估计是被他爹娘给关在家里不让出门。
于赵酀而言,这事有些突然,但他早就盼着这天。
他非常镇定,正要转身,余光却见余安和左手提灯,右手高举戒尺,大步往他而来,怒道:“你这个狗男人!你还真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