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扶在苏乐然的腰间,徐时安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乐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便放松下来,匕首脱手而出。
没有匕首的威胁,白燕拔腿就跑。
还没有等白燕庆幸自己脱离危险,一群官兵将白燕围了起来。“别动!”
苏乐然转过身,用力狠狠地踩上徐时安的脚上:“徐时安,既然来了就赶紧现身,躲起来干什么?想看我出洋相,是不是。”
徐时安闷哼一声,他被苏乐然踩习惯,倒是不恼。
他扶着苏乐然说道:“我是看你自己处理得很好,一点都不怯场。”
苏乐然扁着嘴巴说道:“哼!徐阳呢?”
徐阳连忙出来:“夫人,徐阳在!”
苏乐然着急的询问:“那几位女孩子安顿好了吗?”
徐阳颇为感动:“回夫人的话,她们已经安顿妥善。”
苏乐然拍了拍胸脯,真不枉她跟白燕周旋那么久。
她慢悠悠地走,眼睛不安分的四处打量。
燕春楼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声色场所,许多达官贵人也会来这里谈生意,这其中的奢侈自然是不同凡响。
苏乐然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燕春楼的大堂。她看到众多女孩子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终究是于心不忍:“这些女人也是可怜人。把她们放了吧。”
徐时安颔首道:“她们到衙门做个笔录之后,自然会放她们离开。目前的问题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账簿。”
苏乐然握紧拳头,突然想知道她和白燕的对话,徐时安听进去多少。
他知道要对抗的人是宁王吗?宁王,又是宁王。
苏乐然走到白燕的面前问道:“你刚才说我和画像一模一样,那个画像在哪里?”
白燕梗着脖子,眼神却看向苏乐然刚才待过的房间。“我是不会出卖主人的。”
徐阳注意到了。
苏乐然不解的问:“你都被抓了,还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想想黄莺,她把你当做亲姐姐一样看待。”
白燕的脸上有了些许动容:“如果我有透露一句关于主人的事情,那么我肯定会没命。”
苏乐然看向徐时安:“叫他们仔仔细细地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徐时安朝徐阳说道:“听到夫人说的话吗?”
徐阳:“是!”
燕春楼的大堂富丽堂皇,从屋顶垂下的黄色幔布随意摆动让人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没有一个客人的桌上上徒留银色的酒杯、用银盘装着的佳肴。
这也太奇怪了。苏乐然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燕春楼不是最热闹的烟花之地吗?”
徐时安不想让苏乐然在这里久留:“燕春楼的客人都被打发走。这里被查封了。我们也走吧。”
苏乐然打量着一片狼藉的燕春楼,心想真是可惜。她都没有机会看到燕春楼辉煌的一面。
徐时安的眼神带着冷意:“听说你想开开眼界。是我扰了夫人的兴致。可真是对不住。”
苏乐然狠狠的瞪了徐阳一眼,作为男人,嘴巴怎么这么大。
徐阳默默地缩了缩脖子。
徐时安看到苏乐然张牙舞爪的样子,感到有趣:“在我的面前威胁我的人。苏乐然,你最近很嚣张哦!”
苏乐然立马认怂:“侯爷说笑了,乐然岂敢。”
徐时安幽怨的说:“我还以为夫人知道燕春楼也有男色,想来见识一下。”
果然,苏乐然感到十分惋惜:“那真的太可惜了。没有想到燕春楼的生意做得那么大,男女通吃。”
徐时安差点没有咬碎后槽牙。“难道是本侯没有令夫人满意,这真是为夫的罪过。等我们回去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