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焕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一见到徐时安进来,便急切地迎上去问道:“侯爷,乐然姐姐派人说我母亲。。。”
他的声音在看到跟在徐时安身后的徐阳,戛然而止。
徐阳行礼道:“小王爷。”
这个男人跟他昨天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朱焕失声道:“你是昨天传话的那位男子。”
徐阳面色如常,淡定的摇摇头。
徐时安示意朱焕坐下后,幽幽问道:“跟着小王爷的人处理了吗?”
徐阳拱手道:“一个不落。”
朱焕着急的站了起来:“我被人跟踪!侯爷,我不是有意给你给您添麻烦。”
“先别急!”徐时安给朱焕倒了一杯茶说道:“来得这么早,是否用过早膳,看你的脸色,怕不是一夜无眠。”
一大早便登门拜访,朱焕有点理亏。他也知道他和武安侯的关系并不亲厚。要不是有苏乐然牵线,武安侯必不会管他的闲事。不停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心思。
徐时安催促道:“品一下我的茶,暖暖胃。”
朱焕调整心神,端起茶细细品尝。确实有一股暖流流入腹中。
对于朱焕,徐时安不由自主以长辈自居。看到他神态平和,徐时安满意的笑道:“不错,你镇定下来了。宁王果然谨慎,就算宁王妃已死,他也没有放松对你的监视。你以后最好不要来武安侯府,有事情找我们就去花想容找花谦掌柜传话。”
朱焕:“花想容。。。名字听起来像是个胭脂铺子。”
徐时安的嘴角骄傲上扬:“这间铺子是我夫人。。。和友人一样经营。”
徐阳侧目而视,没眼看。
朱焕到底是年纪轻,经历的事情并不多,加上事关母亲,慌乱是人之常情。
只是不能保证,他的身边没有宁王的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镇定,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想到这,徐时安意识到苏乐然的某些时候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位十七岁年纪该有的成熟。苏乐然在落水之后,变得更加稳重了。想到这,徐时安的心里泛起一阵阵心疼。
苏乐然的所愿所求,皆是他的所愿所求。他一定会助苏乐然得偿所愿。
徐时安见时机差不多,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传话的人是怎么跟你说?你为何会有疑问?”
朱焕几乎跟徐时安同一时间将杯子放下。他忙道:“传话的人说宁王妃没有死,计划不变。”
徐时安倒茶的手一顿,问:“没了?就这一句?”
徐阳低声道:“他说得也没有错!夫人就只叫他传了这一句。他没有多说一句,也没有少说一句。”
徐时安瞪了一眼徐阳,不爽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夫人说话不清楚,不能怪传话的人。”
徐阳:“属下岂敢!我知道侯爷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会罚他。”
徐暮传话也传得太简单,难怪朱焕急得方寸大乱。
徐时安扶了扶额头,颇为无奈。他说道:“胡相的身体不好,我夫人担心他们二老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不知你可跟他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朱焕摇摇头:“情况未明,我并没有跟外祖父说母亲的事情。而外祖母的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武安侯府跟丞相府素来无交集,朱焕没有个商量的人,忍到这个时候算是不错了。
喜雀扶着苏乐然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问:“丞相夫人怎么了?我不是派人传话说你母亲安然无恙吗?”
喜雀一脸她一松手,苏乐然就会摔跤的表情。
朱焕见状,赶紧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