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当苏乐然和徐时安在商量怎么将胡韵儿的供词送到皇上的面前时,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朱焕小王爷也在。”
林晁泽一脸春风得意的走进来。
徐时安一愣。他都记不清,是有多久没有看到林晁泽开怀大笑的样子。
苏乐然也在嘀咕,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笑得这么开心,真是让人感到有点害怕。
她出声道:“林大人,请你控制一下你自己。这里还有客人,不要吓到人家。”
林晁泽刀了苏乐然一眼,收起笑容,朝朱焕行礼道:“见过小王爷。”
朱焕还没有从在武安侯府见到林晁泽的震惊回过神,连忙起身回礼:“林大人。”
朱焕没有官职和封号,只是被人尊称为小王爷。在徐时安这里能被当朝最有影响力的林晁泽正眼相待,他有点惶恐。
林晁泽爽快的坐下道:“顾长安怎么还没有来!太慢了。”
朱焕之前就听闻武安侯和靖远候世子的关系很好,在武安侯世袭爵位前,他们两个人就是同窗好友。只是老武安侯的身体不佳,所以才早早将爵位传给徐时安。
从林晁泽的神情,徐时安的心里已经猜了大半,挑眉道:“你居然还叫上顾长安,看起来是昨晚的收获丰厚。”
苏乐然一团雾水,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她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暗号。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林晁泽:“你昨晚去做贼了吗?偷到什么好东西?”
林晁泽的心一塞。他辩解道:“乐然妹妹!你说什么呢?我回我自己的家,拿家里的东西,怎么是做贼。”
徐时安不爽道:“不要叫得那么亲热,你的妹妹只有林若汐一个。”、
林晁泽狡黠道:“那就叫弟妹。弟妹好。”
一脚踏进来的顾长安庆幸自己来得巧,他幸灾乐祸的说:“终于看到徐时安吃瘪的样子,大快人心。”
苏乐然看着顾长安眼下的黑青,摇摇头说道:“顾世子,我觉得你更像是做贼的。一看你就是昨晚没有睡觉的样子。来来,说一说昨晚摘了哪朵花。”
顾长安紧张地看着林晁泽,求饶道:“我的姑奶奶,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来折磨我。”
真是不经逗,苏乐然抿起嘴。不过越是这样越显得顾长安心虚,难道他真的占了林若汐的便宜。想到这,苏乐然狠狠地刮了顾长安一眼。
朱焕一直留意着苏乐然的表情,便觉得有点奇怪。貌似苏乐然对顾长安有点嫌弃的感觉。
眼看着越扯越远,徐时安开口将众人的关注点拉回来:“言归正传!你找到什么能让你开心到这个地步。快让我们听听!”
林晁泽拿出他偷来的证据,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父亲从六年前开始记录宁王的罪证。凭借着这个,我们这次绝对可以将宁王抓住,让他无法翻身。六年前,宁王便勾结四川当地的盐商,垄断当地的盐业,抬高盐价还毒杀阻拦他们的当地父母官苏鸿山。为他们谋事积累钱财,此后他便开始用这些银两买通官员。。。”
苏乐然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后面林晁泽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身体在听到苏鸿山的名字时,自己就有了反应,一阵极其悲伤的情绪朝苏乐然涌来,让她无法呼吸。“父亲!”
“乐然!”
“姐姐!”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苏乐然依稀看到徐时安朝她跑来。她笑了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房外,一群人在焦急地等待。
之前帮苏乐然诊脉过的王大夫一出房门,徐时安便着急的问道:“大夫!我夫人是怎么了。”
喜雀正想说什么。
朱焕问道:“大夫,我姐姐是怎么了?您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