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这一遭,苏乐然很多事情豁然开朗。
她问道:“林晁泽找到的证据里面有没有查到宁王是如何给我的父母亲下毒。什么毒药能让人在不明不白的情况死去?况且,想要在别人的府邸不令人察觉的下毒,除非是里面有接应的人。难道我们苏府也有人投靠宁王。时安,再让我看看那份证据。”
就是那份证据让苏乐然晕倒,现下,苏乐然的胎像不稳,徐时安是不会让她接触这些事情。
他可不想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将食指按在苏乐然的嘴唇上。“打住!你现在需要休息,静养。别管这些事情,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宝宝。”
想起{苏乐然}惨白的脸,她还休息什么。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过得不好,她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等到帮苏父苏母报完仇后,{苏乐然}才能得到心灵的平静。
她哀求道:“徐时安,我的脑袋瓜里面想的都是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办法休息。你将证据拿出来,让我亲眼看看。我理清思绪,才能放下执念。”
徐时安不容置疑的说:“不行!”
苏乐然没有气馁,嗲声嗲气的哀求道:“时安哥哥!夫君!”
徐时安的语气已经有妥协的迹象。“万一,你再晕倒怎么办?”
这是有希望的意思?苏乐然抓住徐时安的袖子,眨巴着眼睛,务求直击徐时安的心窝。“乐然知道夫君担心我,爱护我。可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我也想为夫君分担。之前是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有问题。”
看到心爱的人这样,徐时安在心里已经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他站起来叹了口气,朝外喊道:“叫徐阳过来!”
喜鹊端着春梅亲手熬的安胎药走进来。她知道苏乐然一直抗拒喝药,还贴心的准备蜜饯。“夫人,该喝药了。”
苏乐然苦着脸说:“我觉得我现在一切都好,可不可以不喝药。大夫不是说我要静养吗?我就这样躺着也算是静养。”
看到徐阳走进来,徐时安的眼珠子一转,说道:“夫人若是乖乖喝药,夫人所求所想,我都会满足。”
苏乐然看了一眼徐阳,表情痛苦。她挣扎片刻之后,端起药碗像是喝水一样喝下。口腔中充斥着恶心的中药味,苏乐然难受得眼泪都流出来。
徐阳一头雾水的站着。
徐时安朝徐阳伸出手说道:“林晁泽带来的东西呢?按照他的行为处事,应该把东西给你了。”
徐阳双手将东西奉上:“侯爷料事如神。”
苏乐然终于如愿拿到东西。
说它是专门扳倒宁王的证据一点都不为过。厚厚的一摞纸被订成书的样子。每个字都记录着宁王的野心。林太傅将知道的每一件都记录在册,事件日期,人员的名字,一目了然。
这样的人才,就算是到了现代也是当政府官员的材料。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看到宁王的手下为了钱财谋害四川知府苏鸿山的记录时,苏乐然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狂跳。
苏鸿山过世之后,四川知府的空缺就由宁王帮派的人顶上。没有人阻拦,他们办事自然是畅通无阻。
徐时安一直留意苏乐然的表情,察觉到苏乐然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担忧不已的说:“夫人,你的脸色很不好。我们就到这里吧!”
苏乐然摇摇头。宁王的追随者不少,要是谋事,成功的可能性极大。这样一个枭雄为何会放任他们跟自己作对。不朝他们先下手为强都不合常理。
徐时安虽然战功显赫,在年轻一辈中有影响力。但是宁王的根基久远,影响远超徐时安。放任这样一个晚辈在皇上面前状告,居然没有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