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前辈,‘棋灵’到底为何物?为何九头蛇那么想要?”江逸舟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乌衣站起身,长长叹了口气,手中再度出现白色光晕。
“‘棋灵’你见过!”
说着,那道白光飞入湖水中,原本碧绿的湖水忽然变得透明,倒映出望仙崖下整齐的田野。
“这些人便是‘棋灵’,天地为棋盘,他们就是棋盘中的棋子!是我赋予他们人的肉体,去感受人的生活!”乌衣说,“只要你把他们杀死,就会产生出‘棋灵’!”
江逸舟瞪大瞳孔,那一张张笑脸是多么的亲切、热情,“这、这就是……棋灵?”
乌衣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手指向湖水勾了勾,一个人影从湖水中飘了出来,缓缓降落在乌衣面前。
那人正是江逸舟初来蓬莱岛所遇到的大汉,只见大汉面带笑容,额头布满了汗珠,握着锄头的双手上泥巴都干了,可双眼中满含着快乐与幸福。
“大叔,是你?”江逸舟起身向大汉走去,激动得伸出双手。
大汉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乌衣,见江逸舟走近也不看他,只是不知为何站着不动。
“前辈,他怎么了?”江逸舟疑惑地问。
“把他杀死,便可生出棋灵!”乌衣冷漠的说。
江逸舟讶然失色,惊恐地望着乌衣。
“哦对,你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乌衣奇怪的伸出手指晃了晃,向前一弹,大汉向着湖水倒飞出去。
“大叔!”江逸舟慌忙伸手欲拦住他。
只见大汉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湖面。
湖面中倒映的田野中,再次出现大汉的身影,他的脸上仍旧带着喜悦的神色,用力挥舞着锄头。
乌衣再次伸手勾了勾,这次出现一个耄耋老者,老者佝偻的背,干瘦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可那双眼睛的光却是那么的清澈。
“就换成他吧,他的寿命不长了,活不到明年,正好给你拿去交换朋友!”乌衣极其平淡的说,仿佛在面前的是一个正待出售的物品。
江逸舟愕然,握着映霜剑的手哆哆嗦嗦,“前、前辈……不、不……”
乌衣手指一弹,老者消失不见。他正要再勾手,江逸舟急忙冲过去拦住了他。
“前辈,即使他们是你创造出来的,但在我面前站着的是有血有肉的人,我怎能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换?”江逸舟摇了摇头,眼中尽显失落的神色。
“他们与我同为‘仙灵御魔大阵’的产物,若你将他们给了九头蛇,九头蛇便可推演出阵法的破解之策!”乌衣挥手,湖面之上的画面消失不见,“九头蛇竭尽心力想要从封印中逃脱出去,外头那个更是想尽千方百计得找可乘之机,你与你的朋友,也只不过他们手中的棋子,这种小把戏我一眼就识破了,还是每个新鲜花样!”
乌衣放声笑了起来。
“前辈可有方法将外边的九头蛇封印吗?”江逸舟问。
乌衣摇摇头说:“不能,我离不开鲲的体内!”
江逸舟努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思索出应对之策。
他呆坐在石凳上,凝望着湖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