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事与萧远无关,那事情确实有些玄了。
冷明皓垂眸沉思,半晌,才重新抬眸道:“无论是不是阴谋,延城都不可不去。不去便是抗旨,这罪名不是好担的。再者,我们若是不赶快去延城,便也没法子部署。”
沈清璇颔首,忽然想起方才进来时,他提笔不知写着什么。
她问道:“方才进来时,你似乎写着什么,可是与部署计划有关的?我们何时去延城?鼷”
冷明皓点点头,牵着她走至书桌的另一角,拿起方才书写的纸张道:“这是我们前往延城的日程安排,若是冷明祯真的设了陷阱,这便万不能泄露出去。”
顿了顿,他又道:“方才我与阿远商谈过了,此事事不宜迟,明日便出发。”
接过纸张,沈清璇扫视了一眼,忽然狐疑的开口:“珍儿也要同去么?可是,我给她安排了到盈月宫学习掌管的事宜,还有三日才能结束。”
一旁的萧远忽然开口,道:“你让她提前回来就好了,反正延城也有盈月宫的产业,到了延城你再让她继续学便好了。”
沈清璇敛眸,沉思了一番,萧远说的在理。她便道:“那好,等会我便让明月去盈月宫把珍儿接回来。若是这般,那锦书学习武艺的事儿就要先搁一搁了。”
锦书要学习武艺?
闻言,冷明皓来了兴致,他问道:“为何不曾听你提起?锦书师从何人?”
沈清璇得意的把眉一挑,悠悠道:“锦书嘛,我打算让慕沉教她。我可是与慕沉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你可不许去打扰人家!”
冷明皓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习个武嘛,怎么从璇儿那里蹦出来就别有一番意思了呢?
沈清璇贼兮兮的一笑,低声道:“其实,我此举是帮了慕沉!还好意思说是人家主子,我问你,你可知道慕沉对锦书有意思?”
闻言,冷明皓不由一愣,继而讷讷的开口:“这种事……还能看得出来?”
他倒是有些佩服他家璇儿了,这般隐蔽的事,她竟能看得出!
沈清璇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接着道:“谁让你看的,这种事,当然是用心去感觉了!你真没发现么?慕沉每次见着锦书,都先是一愣,继而垂下头,不再多言。这些,可都是害羞的表现!”
瞧她说得头头是道,冷明皓不好和她说慕沉对谁都是那样,只得点点附和
……
沈清璇离了书房,便回到思厢阁。
随即,她唤来锦书,与她说了目前的情况,还有关于她习武的事要被耽搁了。
本以为锦书会很懊恼,不曾想那丫头比她比她想的要豁达明理多了。
锦书只是道:“凡事都以大局为重,习武的事不急,到了延城再慢慢学也是一样的。”
沈清璇颇为欣喜的点点头,遣了锦书下去,随后唤了暗处的明月出来。
“明月,你替我去盈月宫接珍儿回来,这是令牌玉佩。”
沈清璇从袖口中取出玉佩,递给明月。
接过玉佩,明月迅速的消失在空气中。偌大的思厢阁仅剩沈清璇一人,正垂眸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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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两个身影相对而坐。
暖气袭人,茶香四溢。
“延城途径的各个站点,可都安排好人手?”
一女子抬眸,举着茶杯轻抿一口,继而缓缓开口。
冷明祯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继而道:“自然是安排妥当了,这点不用皇后操心。”
安淮皇帝未曾立后,北齐与安淮又是水火不容之势。那皇后,自然便是西楚的皇后,花槿汐。
闻言,花槿汐不甚在意的把眉轻挑,随即道:“做事自然是小心些好,小心使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