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溪受不了他这副样子了,“我说你图什么啊,换个女朋友不简单多了?咱两纯粹就是不合适,就不要互相祸害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答应了不会丢下我,不会跟我分开,你说会爱我一辈子……你的每一句承诺我都记得,从没有忘记过。如果你要抛弃我,就要给我更好的理由让我接受。”张树曜神情认真,身躯站的笔直,漆黑的眼眸中满是脆弱。
林棠溪开始厌烦面前这个纠缠不休犹如怨妇的张树曜了,她记忆中的美好少年学识出众温润如玉人人称颂,怎么能是现在的模样?软弱又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对我好热情,还很关爱我,好出乎意料哦(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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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就几句话而已,你怎么那么固执?”看到张树曜脆弱的模样,林棠溪万分不耐烦。
她强忍住甩手逃离的欲望,竭力保持冷静。她还想要跟张树曜讲道理:“不管我们以前有多相爱,但那些都过去了。你明白吗?就今天,好聚好散不可以吗?”
其实在深爱你的人眼前,你的一举一动乃至于细微的情绪,都是无所遁藏的。所以林棠溪自认为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有礼,可她藏在眉宇间的不耐和烦躁都一一暴露在了张树曜眼里。
爱人对自己没有半分包容,两人相见没有蜜语只剩厌烦,对张树曜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他澄净含有期望的眼睛一暗,手中越发用力,像是溺水的旅客想要用尽一切来抓住自己与浮木之间的最后一点连接。
林棠溪的耐心在一点点消磨,张树曜的行为实在挑战她的容忍底线。但对方此刻的表情实在悲伤,于是就算林棠溪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她也忍着不做声。
毕竟是在不够隐蔽的室外,林棠溪低下头,声音很小的劝道:“放手吧,别让我们都太难堪。”就算是结束,她也要坦荡大方的微笑离开。她青春当中最激烈精彩的部分,不应该用那种方式来告别。
张树曜一直退让求饶,可此刻,那些隐藏在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懑通通被对方这一句话点燃。他情绪蓦地激动起来,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林棠溪,言语含刺道:“难堪?你难堪还是我难堪?你也会觉得丢人吗?一起跪着求你不要离开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林棠溪仅存的理智“砰”的炸裂,“都说了要分开,你到底要这么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啊!”她扭动着手腕想挣脱对方的桎梏,奈何对方捏的死死的,她没能成功,只得克制喊道,“张树曜你松手!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张树曜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笑了出来,肩膀直颤抖,“是你一直纠缠我,六年,六年!最初你说开始就一定要开始,现在你说结束就试图立刻跟我短的一干二净,我连夜从万里外赶回来,为了问你一句理由,你却叫我不要太难堪。”
他声调放轻断断续续,最后尾音上扬,表情沮丧的自嘲道:“林棠溪,到底咱俩谁更过分啊?”
林棠溪怔了怔,随后猛地踮起脚尖,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狠狠拽住张树曜的领带。
林棠溪拽着对方的脖颈命脉,用力往下一拉强横的与张树曜脸对脸。面对上对方失落且震惊的神色,她缓缓勾动红唇,落落大方的笑了:“好,你不是想算算我们谁更过分吗?行啊,来算啊。”
她不顾张树曜还捏着自己的手腕,另只手拖着对方的领带大步往前走,她再次回到别墅,三两步打开门后,手上发力将身后的张树曜重重一甩往前面一拽。张树曜全程被她的动作牵制也不敢反抗,等林棠溪松手后,他跌跌撞撞朝前了几步。
“砰”的一声,林棠溪看都不看便回身一脚踢上了厚重的防盗门,发出一声巨响。被愤怒侵占了大脑的她独身往楼上自己的房间暴走,眼见还在狼狈咳嗽的张树曜想要追上来,她立马顿住了脚步,站定在木质楼梯上。
林棠溪居高临下的指着张树曜,眼神凶狠厉声喝道:“你给我不许动!不是要算吗?今天我就跟你算清楚!”
说完她就急冲冲的往上窜,踢开自己的门在书柜里翻找,不到一分钟后她又跑了下来,手上捏着一叠厚厚的纸。
林棠溪几乎是从房间内奔跑着下来,整个人被一股子怨气支撑着,活力无限得很。
跑到张树曜面前,她发力将手上的东西用力甩到了对方脸上,纷纷扬扬的纸张掉落满地。出于多年替对方收拾烂摊子和家务的经验,张树曜下意识俯身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