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扯扯自己的衣袖,讪讪一笑,“呃,这不好吧?”
“怎么?”赵月白正要往井边走去,闻言,立马停住脚步看向林初九。
林初九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了脑袋。
她冷着脸,对林初九说道:“今天是打算去晚香楼过夜,还是去“赌就发”斗蛐蛐啊?林初九,你是个女孩子,不管你上辈子是男子还是什么牲…动物,这辈子你都要尊重现在的身体。”
女子去晚香楼不奇怪,可这家伙去得也太频繁了,去就算了,去就彻夜不归。
她找人调查过林初九,她每次去还点了姑娘…
这哪像女子做的事儿?
赵月白严重怀疑这家伙也是个穿越者,而且穿越前还是个男人,还是个纨绔子弟。
林初九不满地瘪嘴:“哦,难怪你这么好心要替我洗杯子,原来是要监视我啊。”
“我好心帮你忙,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的真心,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赵月白眯起眼睛威胁她,说完之后便愣了,姜暮越也说过类似的话。
“活是你命令我干的,忙是你自己要帮的,我凭啥感谢你。”林初九满脸不服气。
赵月白眉头一皱,一时间竟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当时怎么不这样回怼姜暮越呢?
她懊恼地咬牙,颇为不耐道:“少废话,赶紧的。”
“知道了。”林初九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对于她的命令,是不敢不从。
两人洗完茶杯,赵月白拉着她的手臂往赵府走,“今天你回去,福伯一定很高兴。等下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小菜,叫上福伯和婉儿一起用晚膳。”
“嗯啊。”林初九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被她拉着也无法跑路,最后已经放弃动弹。
又要回去面对老爹地唠叨了,她愁眉苦脸地哀叹。
赵府主厅里,装潢大气又不失低调,上面放着梨花椅子与梨花茶几,下方放着客用椅子与茶几,左边有一竹叶屏风,屏风里面放着梨花大圆桌。
此时几人正坐在桌边吃着晚饭,婢女小九给几人斟酒,赵月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好,不是烈酒,软绵顺口,好喝的酒最容易喝多,喝多就容易醉人。
她也不贪杯,饮一杯就作罢。
食不言寝不语,只听着斟酒和碗筷触碰的声音,赵月白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齐香儿动筷子的次数很少,便知她不好意思。
赵月白吞下口中的食物,从袖口掏出锦帕擦擦嘴角,拿起公筷替她夹了几块鱼肉在她碗里,“香儿,无需讲理,婉儿和福伯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今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吧。”
“是。”香儿微微垂着着头,红着脸轻轻点头。
赵月白看她怯懦地都不敢看别人,不禁在心里叹口气,罢了罢了,一时间也很难让她融入到这个家庭里,齐香儿还是需要时间。
用完晚膳,赵月白陪着福伯几人在桌上聊了会儿天,在交谈中,赵月白随口提了一嘴叶润被自己弄得卧床不起的事,齐香儿总算开心了一些。
赵月白察觉到齐香儿的情绪波动,她松了口气,能让香儿高兴高兴也是好的。
待喝完一杯茶后,她笑着对提着茶壶,要给自己添茶的婉儿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婉儿温顺地低垂着眉眼,轻轻的嗯了一声,浓密的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
福伯拉着表情愤懑的林初九聊了聊,单方面的聊,后者根本就不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