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直接回房睡觉,但见众人满含热切的目光,不忍扫兴,只得故作欣喜地答应。
她回头看着一身黑衣的赵武,温柔道:“阿武,也一同前去吧。”
进了大厅,赵月白看到桌上丰盛的食物,毫不意外,上面还摆着一盘金灿灿的枇杷。
看到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她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这半个多月在外风餐露宿,吃得多是馒头饼子和野菜,唯一一次吃到肉,还是给王大山下药那天吃的烤野猪。
还因为人太多,她就吃了三口肉,最小的那种。
赵月白的馋虫被勾起,不受控制得喝了一碗鸽子汤,又吃了许多肉食,还吃了一小碗的米饭。
吃饭期间,福伯心疼不已,直抱怨外面的饭菜不好吃,看把小姐饿得。
几人一直给她夹菜,福伯一碗水端平,时不时会给赵武夹菜。
太多人夹菜,结果就是她吃撑了。
赵月白从袖口处摸出锦帕,将嘴角的油渍擦干净,她等赵武也吃完,又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
赵月白穿着官服往皇宫走去,胸口一阵烦躁,被迫上班就没有开心的时候。
她本欲再装两天病,但想到这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昨晚就有不少的人知道她回京了。
在去皇宫的路上,她遇见了气质萎靡的姜暮越。
那人看到她后眼眸立马一亮,满脸惊喜和意外。
姜暮越屁颠颠地小跑到她面前,有模有样地向她拱手作揖,打招呼:
“在这里遇见赵大人,好巧哦。”
“狗皮膏药!”赵月白冷着脸对他翻个白眼,一甩衣袖就走。
姜暮越亦步亦趋地跟着赵月白,偏着头痴痴地看着她的侧颜,眼神非常坚定。
看了半晌,见她歪头看自己,他立刻对她咧嘴一笑,笑得酒窝都冒了出来。
赵月白冷凝着脸,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这真是前夫哥梁遇江吗?
倘若这是高中时期的前夫哥,倒是能说得通。
可梁遇江的性子是随着时间慢慢沉淀下来的,三四十岁的梁遇江已经非常成熟稳重了。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嬉皮笑脸?
还笑得一脸单纯无害?
或者说,梁遇江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故意扮作最开始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现在只是高中时期的梁遇江?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呢?
赵月白摇头冷笑,不管是什么时期的前夫哥,她都不感兴趣。
她只会痛恨梁遇江,绝不,绝不会原谅他,也绝不会再喜欢这样的人。
他的背叛那么深刻,以至于她现在看谁都觉得会背叛自己。
就因为他,她已经失去相信别人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