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赵婉儿低垂着眼睛,轻轻咬着红唇。
她这副柔弱悲伤的样子,让赵月白更是自责。
她放下手中的汤碗,一脸愧疚地对赵婉儿说道:“婉儿,我此次去溢州,恐怕凶多吉少。”
“所以我不能连累你们,遣散后院实属无奈之举,请你不要怪我。”赵月白摸着温热的汤碗,无奈地叹息
何况,她早就想把后院这群老婆送走,奈何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借口。
这次总算被她逮住机会,不将此机会好好利用起来,简直对不起这么好的时机。
再者说,这群只知道争风吃醋的老婆烦死她了。
她还要花钱白养着她们,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争来斗去的。
赵婉儿闻言,低垂着眼睛,抬起衣袖挡住苍白的脸颊,另一只手抹着眼泪。
她梨花带雨地看着赵月白,颤声道:“我不怕大人连累。”
“婉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赵月白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起来。
她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于心不忍地停下来。
她都是被游戏坑害的,又不是她自愿娶的她们,被骂的都是她,自己找谁说理去?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拍着赵婉儿的肩膀安慰:“其他人有这样的感情没问题,是对的。”
赵月白话锋一转道:“但我喜欢男人,所以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赵婉儿闻言,擦干脸颊上的泪花,朝她粲然一笑:
“大人,你不要自责,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过来看你最后一眼,我明日就会离开。”
赵月白见她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的愧疚又添一分。
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怎么眼瞎要留在自己身边呢?
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她何苦要盯着她赵月白呢。
她正要上前对赵婉儿说话,书桌上的蜡烛却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摇曳得非常厉害。
赵月白不由皱眉,心生警觉。
她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赶忙牵着赵婉儿的手,将对方拽到自己身后。
定睛一看,赵婉儿方才站过的地方出现一身黑衣蒙面男子。
赵月白浑身一紧,表情倏的一冷:“你是何人?”
她眼神冰冷地打量着黑衣人,狗皇帝和八贤王打算杀人灭口?还是姜暮越最后的回光返照?
黑衣人手持利剑,身上散发出刺骨的杀气,嘴里发出赫赫冷笑:“来取你狗命的人。”
“就凭你?”赵月白轻蔑地斜眼看他,随即拉着赵婉儿往后退,大声呼叫着:
“来人,有刺客!阿武!”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不安的情绪,便轻轻握紧赵婉儿的手,柔声安抚:“婉儿,别怕。”
黑衣服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月白,拿着利剑慢慢逼近她二人:“呵呵,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院子的人早已被我打晕,就连你信赖的阿武也被我的人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拿着利剑朝赵月白刺过来,这下赵月白心中生出了浓烈的恐惧。
那柄利剑在灯光下照耀下,散发出寒冷刺骨的冷光。
电光火石之间,那柄利剑的冷光照得赵月白眼睛一阵生疼,她猛地地闭上双眼。
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划过,她惊愕地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有一尊身影。
再仔细一瞧,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
“婉儿!”婉儿怎么跑到自己面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