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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她的手上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刚高考完就报名学车了，去年刚拿到的驾照。”顾渊随口答道。

回到车上，他又提醒：“记得系安全带。”

方琤扯开安全带，打量着车内的环境：“那这车是……”

顾渊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我爸借给我开的。”

方琤系安全带的动作停住，抬头看他：“那你爸也知道，我们……”

她心跳稍稍加快，莫名就紧张起来。

顾渊语气平静：“嗯，他们早就知道了。”

余光瞥到她僵住的面色，顾渊低笑了声，说：“方琤同学，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这么不坦率。”

“谁不坦率了？”方琤回过神，嘴硬说，“那时候我们还在读高中，高中禁止早恋，哪能让家长知道？只能偷偷摸摸进行了。”

顾渊笑笑，没说话。

***

他们要去的温泉小镇就在邻市G市，并不远，方琤原以为是要坐轻轨过去，没想到顾渊直接开了车来接她。

他们出发的时候，才十点不到。

手机导航里提示，前往目的地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顾渊走的是高速，一路还算畅通。

不过快到出口时，有一小段路发生了拥堵。

顾渊耐心地等着前方车流疏通，车里的电台正在报播社会新闻。

“方琤？”

察觉到身旁的安静，顾渊下意识地唤了她一声，回头朝她看去，才发现，方琤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顾渊把车内的广播关掉，又手套箱里取出一条小毛毯，盖到她的身上。

他继续等待通车。

还好堵车的时间不长，十分钟后，道路畅通了。

两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到了，该醒了。”

顾渊把方琤唤醒。

方琤迷迷糊糊地睁眼：“到了吗？”

顾渊轻咳了声，又唤了她一声：“方琤。”

“嗯？”

“你的嘴角上有……”顾渊往她嘴角边指了指，按捺住笑意。

方琤脸上一红，赶紧抬手去擦，却什么也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