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诉我,既然你用我,你为什么计谋于我到那什么东瀛?”荆晨倒想听听自上船起掌握自己的徐福怎么鬼话合理解释这无法解释之处,真是光着身子还骗人说穿着衣服,纯纯侮辱呢。
“因为有始皇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徐福很平静地说,并不急切:“现在已经干净了。”
“什么?嬴政暗暗监视你?”还真能胡诌什么出来给解释了,荆晨被牢牢绑着,都感觉自己差点站了起来,但他转眼又反应过来被事件吸引,因为这还真是个反驳不了、一切说的通的解释,毫无破绽,没有疑点,只有事实才是如此。
“没听错!智勇双全的弱冠后生!”徐福说,“我杀死的那两个侍从就是。对我来说,在我身边,本来就很压抑紧迫、不自在了。另外,你以为就只有这两个就够了吗?所以,我在料定你来主室找我前,将航向调动,用你到东瀛,引他们下船。”
荆晨当场震惊到了极点。以他的聪明,转眼间就明白到了整个过程。
说到这里,须发半白的徐福是很自在的神情,眼睛炯炯有神,面放光彩,没有了那种针视在旁的感觉,继续道:“你是朝廷极其的重犯,差点杀死秦始皇,又将我带下船,他们怎么可能放心,怎么可能相信你,要是让重犯走了,还带走了求仙药的方士大人,你可是想始皇死,必然带走我,所以他们必然下船抓到你。”
故此,那些身份为秦始皇安插的眼线,都被留在了,对他们而言,陌生之地。
荆晨被深深的震惊到骨子里,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那名想轻薄李茹云的水手,就是一个,也留在了那儿。徐福笑着说:“所以我不止面对你存在于船的问题。我料定你,用你,将他们清理出去了,而且这对你而言,他们都将不会知道以后你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你在那个地方呢。
所以,荆轲之子,聪明有为的弱冠后生,帮我寻仙药,为我做事吧。”
徐福盘算的整个计划,和琅琊台计划相比,各有千秋,但因为把荆晨给算计进去了,所以似乎更优秀。
荆晨一言不发了许久,然后问:“你料定小云会告诉我,可万一出现差错了呢?”
徐福拿起他的匕首,端详着说:“我能注意到你,当然也能注意到她。其实她是秦国人,并不是齐国人。”
什…什么?荆晨如遭重击,一时说不上话来,原来她一直在骗自己,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弱女子。
他的反应,徐福随后看在眼里,说:“如果她通知你,是我吩咐的,那她可能在船上时就告诉你了,所以我并没有通知她,而是她,自己这么做的。她并不知情。”
“你说她要是被吩咐通知我,可能在船上时就会告诉我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太愚钝了。”徐福并不直接回答,用年长者的语气,略带一种笑意说。
荆晨眉头紧皱,不过事既如此,就好受多了,想想,自己被徐福料定,她不也如此。
不过话说回去,他看着徐福,说:“我帮你寻仙药,成为你助力,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因为我行刺暴秦,这就是与秦对抗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反逆线索,是否存在同党,或威胁暴秦的人员。待到回去,也是大功一件!你打的好算盘。”
“不要紧张,我并没想那么做。”说到这里,徐福将匕首放回桌上,耐心地说:“注意,你并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么想的。而我用你,如果那么想,必然影响你,继而影响到我,我为何自找麻烦呢。
何况,我对你说了那么多密事,包括计走始皇眼线,还不够说明吗??”
荆晨沉吟,而后问:“你为何又要将大量船员留在那个东瀛地方?”
“因为船上人太多了。现在只有童男童女共五百名,加上一百名成年船员,还有你和我。”徐福无比凝重地说,“我称那地为东瀛,计算下来,它在琅琊镇面向大海的正东方向。”
身为齐国人,荆晨知道东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每每太阳升起,虽听说有人向东去过,可从未听说有什么地。“现在看来那不是仙所在的岛,一开始你就知道不是?”
“终于注意我的过去了吗。”徐福并不避讳,“如你所见,我当然是航海方面的大家。此行绝非盲目。东瀛那地土壤跟秦土没什么不同,我要去的地方并不是那里。”
“哪里?”
“海上有仙山,曰蓬莱、方丈、瀛洲,仙山住仙人。”徐福意味深长地说,满眼里都是憧憬。
“这世上根本没有仙。”
“胡扯!你怎么能肯定没有。”
“仙都只活在故事中罢了,根本没有人见过,所谓仙的故事,不过就是人的故事而已,因为是编的。”荆晨言语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奚落,其实他很讨厌编造的东西,还让人做牛做马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