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莘莨三根手指,别忘了是个海盗,敢欺骗利用簧吉斯,散发着令人忌惮的气味,但现在只有荆晨和希羽闻到。
他俩知道不必为拉拢说些什么,其实已经是一边的了。
莘莨喝起了雨水,饱后,兴趣地问道:“你想做海盗吗?”
荆晨:“我得有艘船,能够做到穿梭大海、可以回故土程度的船。”
莘莨笑了,道:“你不做海盗,你只会失去你的船,甚至所有,包括性命。”
荆晨摇摇头。
莘莨又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荆晨看向滂沱雨,又收回目光,道:“滂沱雨的猛烈,不都还是到了一起躲雨,一起做事,目的会相同,有长有短。”
莘莨又说起自己的名言了,道:“人生就是那么突然。明天和意外,其实不知道哪个先来到。”就好像别人都迷茫,唯其独醒。
希羽也想说说:“一些算是你对我的弥补吗?”
莘莨回道:“我连我家人都难以弥补,何况我还占你些宝藏用呢。只是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坑你的,再说宝藏那么庞量,我也坑不动,就如那句话,蚂蚁吞象,自取其辱。”
荆晨道:“你认同过,夺财者必被所夺。你说过,得财宝的也成了财宝。所以我们都相同。”
莘莨不否认他说的,甚至格外地看他这位伙计,说了预言性的话:“你一定会当海盗的。”
荆晨又摇了摇头。
莘莨点了点头,感慨道:“我很少跟人这么说话了,也很少有人让我说这么多话。”
时间渐渐过去。
雨一直持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到夜晚,过了夜,又到天亮,这才停了下来。
但厚厚乌云还在,似乎等着在某个时候,再来一波。
经过昨天和夜,岛上空气充满了浓浓潮湿感和泥土气息。
受阻于路面的泥泞不堪,海盗们很难带东西回河那儿,可他们一定要带过去。荆晨和希羽都很不情愿,其实不就是怕有人偷吗。
当包裹和箱子都搬到一起时,忽然簧吉斯大喊大叫怎么少了一部分!
众心头瞬沉,赶紧确认怎么回事。
俄尔斯与多玛斯这俩长毛就被杰瑞推按到箱子上,箱内珠宝洒在泥地,众身上都有刀。杰瑞吼道:“说!是你俩偷藏起来的!”
俩长毛脸失血色均摇头。
昨夜由他俩负责生火没错,他俩解释,暴雨风大,篝火实在持续不起来。
风的强度确实都是有目共睹的。
当下所有人怀疑的目光盯着彼此,可每一个人又都是无辜的眼神,别无二致。
忽然一刻,质问与讨责声同时激烈起来。
到了此刻,阿比的声音才冷起来,道:“因为是暴雨之夜,才不用担心动物危险,所以没有安排守夜,即便守夜,雨声动静太大,有人真想偷,也不是办不到。谁若拿了!赶紧承认!否则抓到!一个就都别想得到!”
话毕,众都附和他,奇怪的是,每一个都张着同样的嘴。
“我是说过世上有鬼,”西尔一脸懵,“还真有鬼不成。”
根本看不出谁在嘴硬,每个人都同样的觉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