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是他。”姬楚聿问,“都听过关于他的什么消息?没关系,直说就好,说我不疼他,不认他还是对他不好?”
对方没敢应腔,姬楚聿坐起来,转身看向后面,说:“我的确不喜欢他,对他也不够好,以前还差点要了小东西的命。”
姬楚聿真的喝醉了,把身旁的人隐约看成了喻灵的脸,那双惊慌的眼睛和喻灵重合在一起,“啪”甩了一耳光在那张脸上。
“会是个傻子吗?”
“不会,医生……”
“就算是个傻子,也是个漂亮的傻子,是不是?”
喻灵怕自己生的不伦不类的怪胎变得和她一样,成为辗转在各种人物卧榻的贱货,又一向怕他,跪在他脚边,一边一边求他。
姬楚聿不记得那个小东西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当时他掐着喻灵的脖子,恐惧的目光满足了暴力的施虐,小孩子的哭声让他觉得烦躁,还口齿不清地叫着“妈妈”“爸爸”,姬楚聿把他推开,一脚踹过去,喻灵疯了一样开始尖叫大哭。
姬楚聿当时想这个蠢笨小东西死了,喻灵大概也活不下去了。他觉得喻灵可笑,又更恨她,恨极每一个心甘情愿的女人。
在平稳行驶的黑色轿车里,姬楚聿扯开衣扣,听着一边低低的哭声,只觉得烦躁。
姬少越在楼上没有找到姬南齐的人,书还在,衣服不见了。
他拿着书下楼,姬南齐的房间开着灯,人在床上,姬少越进去的时候,也没有醒,抱着被子睡得很乖。
之前姬南齐对他抱怨:“我觉得我的身体总是在背叛我。”
苦恼地表示:“之前想睡觉的时候睡不着,今天我是想送你,但是你走了我也没有醒。”
姬少越坐上床,他只动了一下,头往被子里钻,姬少越坐在摸他的脸,没有觉得自己很无聊,还低头去看姬南齐细腻脸上那圈淡淡的绒毛,发现他在做噩梦,眼角有哭过的痕迹。
姬少越拍拍他的脸,把人叫醒。
姬南齐乌黑眼睫勾着红红的眼梢,媚而妖气,只是目光是茫然的,白白软软的脸颊也透着无辜,他哥撑着脸侧躺在一边,有点好笑地说:“做完了哭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姬南齐不知道是哭的,还是之前叫的,喉咙发干,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姬少越问:“不舒服?”
“舒服。”姬南齐腰酥腿软地转过身,笑出了牙齿,目光甜蜜。
姬少越玩得再浪也不喜欢事后亲密调情,不过这些姬南齐都不会懂。在姬南齐眼神的邀请下,姬少越把人抱进怀里,手指流连过他光滑的脊线,像是抚摸着一只柔软发懒的小猫,没有说话的时候在思考姬南齐什么时候会聪明一点。
不聪明的姬南齐问:“爸走了吗?”
姬少越把他从被子里抱起来一点,问:“怎么下楼的?”
“我从你窗户翻下来的,只有Messy看到了。”姬南齐有点得意,“太累回来就睡着了。”
姬少越认为是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问了一个同样不聪明的问题,说:“这么聪明,那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吗?”
“相爱。”
“怎么就知道我爱你?我喜欢的人很多。”
姬南齐想说,又不一样,但他哥在这方面并不聪明。他哥什么都很厉害,但是不会爱人,明明很喜欢他,又总是喜欢捏他的脸,咬他的手,把他弄疼,现在也不肯轻易承认。
但是他一般不会和姬少越对着干,温顺说:“但是我只喜欢你。你以后可以喜欢我了吗?”
第十四章孝顺鸡
虽然在重回家长身份,并兼有情人的这几天,他比自己想的要更沉溺其中,但姬少越的理智告诉他这只是姬南齐不成熟的感情臆想滋养出的又一个天真的想法,就算他现在点头给了姬南齐想要的肯定又永远的承诺,也都是欺骗。
他应该摇头,对这个年纪还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不明白感情里的错觉和误会的姬南齐一一罗列摆明,不管自己是否亲过他,或者和他上过床,都不会改变他们是兄弟这个事实。败露的那天没有人会怪姬少越,姬家不缺丑闻,那时候出生就带着原罪的姬南齐会是最好的借口和原因。
但是姬少越还很年轻,一帆风顺的人生有诸多光环,给予了他高高在上的自持与自负。他在回国的时候就在洗脑逃避和接受之间做出衡量抉择,他清醒地堕落,并享受其中。
此时在姬南齐的房间里,姬少越像是之前占有他一样,没有犹豫地接受这场危险的勾引,低头亲吻姬南齐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蹭到他的脸,然后吻上他的嘴唇,一如两年前回应那个战战兢兢的衬衫一吻。